景修然站起身:“那你自己小心一點。”
正準備上樓,走在樓梯上,景修然忽然停住腳步,從樓梯邊的窗外看出去。
窗外,一片漆黑。但以他的視力,卻可以清晰的看到,夜色之下一個身披斗篷的佝僂身影在遠處,靜靜地看著他。
“崇山城的審判者?”景修然皺了皺眉頭,“來找我的嗎?”
他身形一動,從窗子閃身出去。
“自我介紹一下,鍛造師阿達木,崇山城高階審判者。”待到景修然來到那人近前,他緩緩開口。
景修然抱著膀,靠在樹上:“我知道,那個閔刑和我說過你。有事快說,兩個大男人深夜幽會,傳出去對我名聲不好的。”
阿達木絲毫沒有在意景修然的嘲笑,說道:“景修然先生,你可知道我的稱號為什麼叫做鍛造師?”
“怕不是個打鐵的吧?”景修然撇撇嘴。
“差不多。”阿達木笑道,“其實我並不擅長戰鬥,單論戰力的話根本無法成為高階審判者。重要的是我的能力,為其他審判者提供量身打造的兵器的能力。”
說著,他扯開自己的斗篷,露出真面目。竟然是個身高不過一米二的侏儒。而之所以顯得身形佝僂,是因為他背後倍和一個巨大的鐵匣子。
咔噠,阿達木卸下鐵匣子,緩緩開啟。一陣機栝聲中,露出了鐵匣子中滿滿的各種材料。
他隨手拿出一塊石頭,兩隻手輕輕揉動。那堅硬無比的石頭形狀竟然發生了變化,很快化作一把匕首狀。
“我的能力,是可以將使用者的力量融入到武器之中,從而使武器能夠更加適合其使用。所以,雖然我戰鬥力不強,但在神殿中依舊很受人歡迎,包括祭祀和神殿近衛都會有求於我。”阿達木解釋道。
景修然有些驚歎:“世界之大無奇不有,竟然還有你這種能力的變異者。就憑這能力,無論你走到哪,都會是座上賓。”
跟著,他疑惑道:“那你大半夜來找我幹嘛?難不成你鑄兵器鑄瘋了?覺得我實力強大,適合做鑄兵的材料?”
阿達木笑著搖搖頭:“以人鑄兵,那實在是太過瘋狂了。雖然我很痴迷與鑄造一道,可還沒到那種地步。我來找景先生,是為了它。”
說著,他從鐵匣子的最深處,抽出了一根五尺多長,烏黑的鐵棍。
景修然捏著下巴,湊到跟前仔細看了看,不解道:“這是什麼?一種金屬?還是這也是你造的兵器?可這玩意做兵器怎麼用?”
阿達木雙手捧著鐵棍,一臉痴迷地看著。
“這是我耗盡所有心血和積蓄鑄造的武器,是我最得意的結晶。可惜,因為我能力不夠尚未完成。而我的夢想,就是在有生之年能夠讓他出世。”
景修然更蒙了:“那就等你能力提高之後去鍛造就好了,和我有什麼關係。”
“景先生,你聽過神兵有靈這個說法嗎?”
“小說裡說過,誰知道是不是真的。”景修然撇撇嘴。
阿達木認真地說道:“我相信這是真的。我鑄造過很多兵器,冷兵器、熱武器甚至參與了神殿的光能炮的製造,我能夠感受到每一個兵器都有著自己的意識,他們也存在喜怒哀樂。”
“你說的越來越玄乎了,這可不是玄幻小說。”景修然覺得這傢伙打鐵打得腦殼瓦特了。
“是真的。”阿達木輕輕地撫摸著烏鐵棍,猶如撫摸自己的愛人,“越是弱小的武器,這種感覺就越微弱;越是強大的,這種感覺就會越清晰。”
他忽然用手中的鐵棍指向景修然,目光灼灼:“而我手中這件我的畢生心血,就是一件極為強大的兵器。我之所以來找你,是因為今天見到你,即使隔得這麼遠,他也在為遇到你而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