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頭目忽必烈十分了解那些韃靼貴族的心思,他也想縱馬南下大廝劫掠,然而山東地區的駐軍那就是紮在自己胸口上的一把匕首,雖然沒有往深裡扎,但是永遠不敢忽視他們。
好在這些年他們只是甘心屈居於一隅之地。
海上的通商之路已經徹底被流求強盜封死,大元政府只能透過陸路與大宋或是一直向西與伊爾汗國商貿。
好在與大宋的交往還算順利,韃靼強盜的餘威仍在,大宋除了每年的專門朝貢之外,商貿上總是讓大元政府多得一些。
物資換和平的外交習慣已經成為了大宋政府的慣性。
大元政府同盟國伊爾汗國的商貿日漸興隆,整個西北與中亞地區已經完全在他們的掌控之下,安全沒有問題,就是路途遙遠了一些。
這也總比沒有強。
與大宋比,大元就是在苟延殘喘也許連過去可以隨便拿下來補貼一下自己的高麗國的發展都比不上了。
大頭目忽必烈以及眾多貴族們眼睜睜看著高麗國的國力一天天興盛起來。
他們不敢再去劫擄高麗國了,因為他們竟然能把流求海盜請到了鴨綠江江口海盜們那種可以冒著黑煙逆水上行的戰船實在太可怕!
當那種冒著黑煙的戰船屢屢出現在黃河之上時,大頭目忽必烈等人幾乎絕望了,在沒有找到辦法剋制那種戰船之前,他們斷了渡過黃河突襲新汴京城的念頭。
當年,金人強盜輕鬆渡過黃河輕鬆攻下汴京的機會也許不會在出現了。
大頭目忽必烈有時不得不相信一切都是長生天的天意呢,如果當年蒙哥晚死幾年,或者當年阿不裡哥不與自己爭大頭目的位置,他完全可以早一些拿下大宋就算流求海盜再出現了,那時就有了強大的力量來對付他們了,哪怕是用漢人的人命填也填死對方!
再說了,只要封鎖住海疆不讓對方得到那樣多的人口,他們也只能是一小撮戰鬥力強大的海盜罷了。
每次看到《流求時報》上大量招募大宋的勞力,他就心痛是的,活著的勞力太重要了,沒有了他們,流求海盜啥也不是!
賈似道的死讓忽必烈及其貴族大喜,他們認為全大宋也只有他能算是有智慧的大臣他一死就代表了我大元開始有機會了。
平章阿合馬勸大頭目忽必烈派出王儲真金,認為這樣一方面能表示大元與大宋的親密關係,另一方面也許可以藉機挑唆大宋與流求海盜的關係。
但是,王儲回來只彙報了他們又多要了一些物資,而其它的要法都沒有實現。
流求海盜大頭目竟然也派出了自己的兒子,聽說大宋政府對他比對真金要看重的多!
真是狗眼看人低啊
大頭目忽必烈這一天只詔見了兩個人,一個是王恂,一個是阿合馬,三個人要商量一下不適合讓他人知道的事情。
阿合馬首先提到了大元政府的國庫現在空虛的情況,並表示現在是急切地盼望著大宋能快點把他們應允的物資送來。
這個不怪他,每年全國四成的收入都用在軍備上,這實在是讓他捉襟見肘。
眼下又是將盡開春之時,百姓手裡一無所有了,就算是將農民的種子糧收上來也不頂事情。
當然,這樣的局面大元又不是隻經歷過這一次。
大頭目忽必烈給了他指示,再讓那個思迭爾迷家族上交一些收入這樣好讓大都裡的貴族們心理平衡。
王恂則趁機提出再向漢臣世家徵收愛國捐,說:“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若是沒有國了,安能再有家?!”
這話裡的意思就是沒有了國家你啥也不是!
這樣的話大頭目忽必烈特別愛聽,他撫著王恂的肩膀說:“愛國捐這個名頭想的好啊,讓你伴讀太子是我最滿意的做法”
王恂端著肩膀不敢動,整個人都要酥了。
這些都是小事情,重要的是這一年要如何再堅持下去!
三個人正在商討中,忽然有人送來了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