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北面的敵佔區種棉花,那是呂家偏房的人找了旁人當代理搞的。
京湖制置使呂文煥根本不知道,而且根本和呂家沒有一兩棉花的關係。
到了去年吧,呂家偏房的人紅著眼睛來找呂文端:“太可恨了,他們竟然又要我等三成的收成!否則一兩棉花也不得運回!”
京湖制置使呂文煥心頭大怒!
是可忍,孰不可忍!!
竟然寡廉少恥到如此境地然而
呂家偏房的人說道:“那裡方圓千里不過只有千八百軍隊我呂家只要派上幾百人,定能全部將他們驅除乾淨!”
京湖制置使呂文煥尋思良久,說道:“此時流求衛隊正與那韃靼人大戰,雖屢有戰績,但尚未有定論若引來韃靼大隊人馬,於我呂家不利。
少了一成就一成,全當遭了水災。”
他只能這樣安慰自己反正在北方租種的面積比去年大一些,少了三成,但總量還是多了一些。
但是啊,棉花早已經民間被稱為是“軟白銀”了,可以隨意換回金銀煤油,換到流求錢鈔少了三成,真是讓人心疼。
張島主和他的朋友早都計算過,以現在大宋一億多的人口總量,純粹的紡織行業至少可以興旺一百年,如果算上朝鮮、日本以及印度與西方市場,說是達到兩百年的興旺期都不為過。
王德發激動地想象著說:“就算技術進步緩慢吧,兩百年的初期工業革命那大宋會變成啥樣子?!這個民族會變成啥樣子??!!”
張島主呵呵笑了,說:“不可能進步緩慢的,大宋從來都是主動向我們學習的想想看一億人或是整個世界對棉布的需求,就算是一人三個月一雙鞋吧,那真是一個無與倫比的大市場!
我們應該開始看到初期工業革命的曙光了!”
工業發展,哪怕是初級工業,對原材料的需求都是巨大的,遠非手工業可比。
事實上,棉花早在北宋時期,就已經從印度流傳到了大宋,在海南島,廣南東路、廣南西路、福建路都有零星種植。
只不過那些棉種都是亞洲棉種,質量不算太好。
張島主他們帶的是海島棉種,是最好的長絨棉,絕對能織出上好的棉布。
呂氏家族所在的京西南路,是第一批得到流求島售賣的良種的地方,甚至比在山東地區種植的早,他們得利最早,也最多。
所以,他們呂氏家族敢於冒著巨大的風險偷偷和北方韃靼強盜集團管控的地方官合作。
北方原本要比南方開發的早,田地,特別是旱田,遠比南方多。
幾年的戰亂對北方的破壞是巨大的,他們那裡的閒田尚多,只不過缺乏經濟作物的良種。
玉米和土豆雖然早已經流傳到他們那裡,但是那物件只能飽人,無法帶來錢鈔。
或許正是因為如此,也或許是呂家的行賄起了作用,雙方的合作一拍既成。
但是北方那個地方官在棉花將要有收成時,卻屢屢失信於人,也是夠讓人煩惱的。
今年在棉花即將要採摘時,京湖制置使呂文煥正在房中鬧心,或許對方能提出四成的折扣!
但是,他卻先接待了一位密使,此人多年來負責賈平章與呂家的聯絡。
值得信任,而且沒有大事不登門那位密使向他展示了一份密信。
京湖制置使呂文煥看完後,腦門出了一層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