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王升卻沒搭理他，只是憑藉自己的感覺在戰場上進行著調遣。張海著抱著把槍沉默半晌，然後開火了。
在四分五裂的大地上。
戰士們舉起武器，向天空中無法看見的敵人開火。幾千顆子彈射出，卻只有一兩顆命中了目標。
這對敵人的干擾幾乎是微乎其微。
但人群聚集後，燃起的烽火卻微微照亮了陸懷遠和遺忘者的身影。
於是，子彈的命中率開始提高，烽火通訊中響起戰士們斷斷續續的呼喚。他們沒有完全記起陸懷遠，卻記得有這麼一個帶領自己戰鬥並贏得勝利的將軍。
長城從不是陸懷遠一個人的力量。
而是安全區全體軍民的力量。
安全區從來不像仙盟，或者蒸汽島那樣。靠一兩個強者決定一切。他們的政體至少在表面上是民主的。
在這裡，真正的強者，如軍方上將，或者蒙不赦，盧留，劉望海這些。全都是官方的人。雖然代表著各自政治派系，也享有很多特權。但真正的領袖卻是趙世明這種勉強七級的弱者。
雖說這個領袖再過一年多就要退休了，可依然是最高決策者，平穩把權力讓給曹安東是他胸懷大局，否則老曹想上位可沒那麼容易。
之所以會這樣，不僅僅是因為安全區的這些強者心善。更是因為那些民眾。
民眾和基層軍隊對強者的態度有尊重，有敬佩，有崇拜。但沒有畏懼，沒有把自己當成對方的附屬物。
所以救世軍是最高無人的救世軍。
光復者是惡魔女王的光復者。
蒸汽島是阿爾納的蒸汽島。
罪徒是格羅姆的罪徒。
安全區卻是全體居民的安全區，而不是某幾個強者的安全區。
不是上將陸懷遠的軍隊。而是軍隊的上將陸懷遠。
在戰士們的呼喚中，他回想起了自己的名字。
已經一身鮮血的上將露出笑容。
“一團按照四號陣型進攻，隊伍散開，不要給他集中消滅的機會。”
“保持火力壓制，覆蓋所有可能的落點。”
烽火通訊中，陸懷遠的指揮聲重新響起，讓大家的火力佈置更加合理，連被遺忘者也開始難說。
張海看了自己的老兄弟王升一眼。從大學，到臨海基地，到蘇湖，到現在。他們已經合作了十年。
可是這次他卻看不出自己的老兄弟，究竟是忽然熱血上湧，還是進行了一次完美的投機。
這次回去，他當個旅長或者新師部的師長都沒問題了吧？接下來的戰爭中再立點功勞，將官起步。十年後資歷也夠了，說不定就是中將。又有行政經驗，說不定能和劉烈爭一下區長的位置。
烽火燃燒中，被遺忘者消失了。
似乎是代表著曙光號已經承認了這次的全面失敗。當然，以被遺忘者的能力，想走也沒人追的上。
ps今天的更新。
攢存稿，月末還得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