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霧褪去，滿天的屍體落下，差點就把李樂和孫靈給埋了。
“……這不像是霧主。”李樂收起世界種子，抱著孫靈飛出屍體倉庫：“霧主不可能這麼弱。”
孫靈沉默片刻，問道：“這樣還算弱嗎？剛才最多隻是一部分力量，但你們兩個九級才能擊穿灰霧。”
不過她也覺得灰霧和霧主有一定區別。
但兩者肯定有關係。
將資訊在星網之中同步後，楊琪欣若有所思：
“你們說，萬物之死，知識本源這兩個無名灰霧的下屬神靈都有神國，那無名灰霧的神國會在哪裡？”
“我們目前沒發現無名灰霧有構建神國的跡象。”貝斯摸了摸眼罩：“這確實有點反常。”
“那些灰霧說不定就是神國的某種體現。他們在構建的時候多半模仿了霧園。”楊琪欣把自己的猜測說完：“至於沒發現跡象……他們在島上佈置獻祭法陣不也沒人發現嗎？”
大小姐說得很有道理。貝斯點點頭，若有所思。
“所以那些獻祭法陣是為了讓邪神們的力量降臨？有點東西。”船長小姐撩起自己的紅髮，打理了個適合戰鬥的髮型。
不過他們摧毀風車和試圖封鎖股東大會又是圖什麼？
“封鎖股東大會倒是很好理解。”李樂說：“反正聯合銀行現在被敵人控制，自己用不到太多。那乾脆殺光股東，把這玩意毀掉。”
“殺光股東也毀不掉，不過確實能讓聯合銀行混亂很長時間。”楊琪欣點頭。
但毀掉你一片風車就有點讓人摸不著頭腦了。魔法學院有火焰王座，永珍之水，大地迷城，靈魂之塔等五六個類似的建築群，為什麼只摧毀風車林呢？
大家都一籌莫展。
蒸汽島上的霧氣愈發濃了。市民議會議長威爾頓派部隊配合騎士組織在全島範圍內展開了搜查活動。
一大批奴隸販子因為獻祭邪神而落網。這種事情，你叫什麼後臺來都沒用。
因為他們真真切切地威脅到了整座島嶼的安危。
威爾頓是借題發揮，但他借題發揮得很高興。逮捕奴隸販子後搜出來的收益一半用於安置無家可歸的奴隸們，一半要拿去上供給後臺大佬。
或許還要抽出一部分拿去安撫奴隸販子們背後的勢力。不用多少，意思意思就好。
如今是蒸汽島與灰霧開戰之際，不宜得罪太多人。否則威爾頓一分錢都不會給那些自封貴族的傢伙。
“在北非的惡魔家族被消滅後，地中海的奴隸貿易確實收到了不少的打擊。但我們灰霧已經逐漸接手了這個行業。”死海主祭站在一座礁石上說道。
圖蘭特點點頭：“所以這些奴隸死得也不算冤枉。”
“呵呵，打擊奴隸貿易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們知道這其中觸犯了多少人的利益嗎？”死海主祭冷笑。
西亞，北非，整個歐洲。藉助地中海這個大澡盆，各式各樣的人類被當做貨物買賣。
黑暗血脈家族，各大港口，灰霧教會，還有西歐大區東歐大區的各種地區勢力，一座座城市的倖存者營地，全部都參與了奴隸貿易。
末世之中，活下來的人也往往雙手都沾滿了鮮血。
“人人都身於苦難之中，唯有神明降臨，才能真正讓這一切得到救贖。”
死海主祭站起來，在大海之上祈禱。
灰霧降臨在他身邊，籠罩著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