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是一個照面,費恩就知道對方不是等閒之輩,自己的整個攻擊路線都被對方封得死死的。
費恩一個飛踹,踢到了對方格擋的手臂上。然後以對方的手臂為支點,使勁一蹬,藉此遠離對方的近戰範圍。
在落地的一瞬間,費恩已經用槍瞄準了對方。
崩!
崩!
兩人幾乎是在同時向對方射出了子彈,不過好在雙方的裝甲都有著不俗的防彈能力。
即使兩人拉開了距離,但是安東尼還是緊跟著費恩,兩人在茂密的樹林裡上演著貓捉老鼠的遊戲。但到底誰會是那隻老鼠,現在還說不好。
兩人都已經完全脫離了他們各自的隊伍,費恩領著安東尼在這片樹林裡左突右衝。一時之間想要擺脫對方,顯然是不太可能的。費恩記得在前方不遠的地方,好像還有一個自己之前做的一個陷阱。為得是在必要的時候發揮一些作用,想來這個時刻應該是到了。
來到了之前停留過的地方,費恩直接觸發了陷阱。他沒有絲毫停留,直接向前急衝而去。
安東尼就跟在費恩身後不遠的地方,費恩飄忽的身形,讓他無法準確地瞄準對方。當費恩再次變換方向,提升速度時,安東尼也同樣跟著一起。但是一聲類似啤酒瓶啟瓶蓋的聲音,突然被安東尼敏銳的耳朵捕捉到了。
在這密林的深處,自然不會有人喝酒慶祝。唯一能夠讓安東尼聯想到的,和目前情況相關的,好像也就只有——陷阱了。
緊接著,一股大力從下而上地將安東尼掀飛了出去。同時巨大的爆炸聲也使得安東尼出現了暫時性的眩暈和耳鳴。
費恩出現在了不遠的地方,看到了被直接命中的敵人。這是之前埋在這裡的地雷,它的威力完全可以報廢一臺裝甲運兵車。即使是有著合金裝甲的保護,相信安東尼此時也是夠嗆的。
費恩端著步槍,小心翼翼地向著倒地不起的安東尼走去。費恩很是想搞清楚,這傢伙纏著自己到底是因為什麼?
費恩小心地檢視看一番,對方好像是暈了過去,但是費恩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啟對方的面罩。
就在費恩第二次嘗試失敗後,費恩也不打算繼續弄下去了。就在這時,一支強而有力的手直接抓住了費恩的右手。
突然的驚變讓費恩有些懵,但好在還沒有喪失本能的反抗。
費恩直接上腳,一腳踹在了伸過來的那隻手上。對方的反應也十分迅速,原地直接一個掃堂腿,費恩就仰面倒在了地上。身邊的步槍也被對方剛剛一腳,蹬到了他夠不到的地方。
安東尼迅速起身,一隻腳還沒有完全站立起來的時候,就朝著費恩合身撲了上來。
費恩沒有想到,兩人居然就這樣,像地痞一樣在地面上扭打在了一起。
安東尼騎在費恩的身上,不斷用雙拳擊打著費恩的身體。金屬相互敲擊的聲音,在樹林中傳遞著,這樣的動靜不知道會不會吸引到其他人來。
費恩的頭部遭到了兩次的重擊,雖然有頭盔的保護,但總這樣一直被壓著打可是不行的。
兩人在同時啟用魔法術式,然而因為兩人相距得實在太近。兩種不同頻率的魔力,出現了排斥現象。在兩人的身體之間,一道刺眼的亮光乍現,同時也產生了巨大的排斥力,直接將兩人分離開去。
安東尼再次被掀飛了出去,費恩也沒有好過到哪兒去。好半天兩人才從地上爬了起來。而兩人的外骨骼裝甲也因為巨大的排斥力,出現了破損。
兩人不約而同地將破損的裝甲脫了下來,這還是兩人在戰場上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面對面。
看著對面一臉淡定的安東尼,費恩總覺得有些眼熟,好像是在哪兒見過。
“費恩.弗里德里希!好久不見!”
“你認識我?”
費恩倒是有些驚訝,看來對方確實應該是和自己認識的,但是自己卻完全想不起來了。
“當然認識!只要是魔導士,應該沒有幾個人不知道你的名字。”
安東尼指著自己脖頸上所佩戴的陣法石,笑著說道:“因為‘藍鑽’,我們在戰場上可吃了不少的虧!可又能想到,這東西居然會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傢伙弄出來的呢?我以為你不過是個整日坐在實驗室裡的書呆子。直到我在斯特萊斯堡見到你……”
斯特拉斯堡?那是費恩迄今參與過的最為艱難的戰役了,很多的戰友和朋友都永遠地留在了那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