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東尼可以說是一個瘋子,但是絕對不是一個傻子。雖然他很想試試對方的深淺,但還不至於蠢到拿自己的生命冒險。
子彈很順利地擊中了安東尼的合金裝甲,被附加了穿甲術式的高速子彈直接擊打在裝甲上面。彈頭與裝甲接觸部位急速升溫,彈頭已經變得通紅,就像是要溶解一樣。合金裝甲無法承受如此的高溫,開始出現了溶解。
彈頭順利地打進了裝甲之中,眼看著就要將裝甲擊穿了。可是不知怎麼卻突然停在當前的位置,不得寸進。可是這一切還沒有結束,就在此時,子彈忽然直接爆炸。其所產生的爆炸威力直接將安東尼掀翻了過去,在空中翻轉了好長的距離,才勉強穩定了身形。
安東尼咧著嘴,強忍住肋骨斷裂的疼痛。向著費恩的方向望去,回憶起剛剛一瞥之間的白色。安東尼的嘴角不自覺地露出了邪魅的微笑。
其他的隊員快速地將受傷的安東尼帶離了危險區域,費恩愈發警惕地看著緩緩撤回去的蘭西魔導士。
“嘿嘿嘿嘿嘿嘿!”
回到地面治療的安東尼還沒有忘記剛剛看到的一幕,一個人傻傻地微笑著。令給他治療的軍醫感到莫名其妙,哈羅曼前來探望的時候,很是奇怪安東尼此時的狀態,擔憂地小心詢問道。
“哈哈哈哈哈!”
聽到哈魯曼的探問,安東尼抑制不住內心的喜悅和衝動,解釋道:“中校先生不用擔心,我只是看到了一個老朋友而已。”
“老朋友?”
哈羅曼更加奇怪了,在這個戰場上只有庫特曼人和諾曼人。你一個蘭西人會有什麼老朋友?難道說你還認識敵對的諾曼人不成?
“之前在斯特萊斯堡的時候,曾經和一支很是特別的諾曼魔導士小隊遭遇過。那裡面有一個很是有意思的傢伙,要不是因為當時被強制下令撤離,我還真想和那傢伙好好打上一架!沒想到這次居然能在這裡見到他,你說我們是不是很有緣啊?哈哈哈哈哈……”
就因為這?哈羅曼等著兩隻無辜的眼睛,他完全無法理解眼前這個略顯神經質的傢伙的思維。遇見了以前的老對手就遇見了吧,至於那自己的身體去硬接對方的子彈嗎?
“少校先生,你的傷?”
“沒事,只是一些小傷而已。完全不會影響我執行任務,請放心。這次不把這支魔導士部隊消滅掉,我是不會離開的。”
有對方的這句話,哈羅曼心裡就踏實了下來。只要對方能幫著對付上面的魔導士就行,至於其他的他絲毫就不關心。
安東尼斷了一根肋骨,這是硬接對方的狙擊子彈造成的。經過簡單的處理之後,他又像沒事兒人一樣出現在了哈羅曼的面前。
安東尼將自己偵查到的情況告訴了哈羅曼,隨後兩人一邊商議著接下來的作戰計劃,一邊等待著新的彈藥補給的到來。
費恩在開槍擊中了對方以後,一直保持著罕見的沉默。班寧注意到了費恩奇怪的樣子,上前來詢問。
費恩靠著一塊岩石,將和他差不多高的狙擊步槍放置在自己的身旁。回答道:“沒什麼,只是對方的裝備明顯已經超過我之前的想象。在1200米的距離,這還是我第一次失手。”
“可是我看對方的確是被你擊中了啊!”班寧十分費解。
“擊中是擊中了,但是並沒有能夠擊殺!”
班寧一臉愕然地看著費恩,他很想問你是怎麼判斷出來的?那麼遠的距離,對方可是被同伴給直接抬走的。就這樣,你還說沒有能夠把對方擊殺?!
不過,費恩臉上的表情甚是篤定。班寧似乎也沒有資格去質疑當事人的判斷,但要真是如費恩所判斷的情況的話……
“沒事的,那麼遠的距離,想要一槍擊中要害確實十分的困難。”班寧好心地安慰著費恩。
班寧的安慰讓費恩一陣的無語,就狙擊能力的話,自己還是很有自信的。他無語的看著班寧,幽幽地說道:“不是我沒有擊中對方的要害,而是被對方把子彈給擋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