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恩離開了盧卡斯的辦公室,心中無比的鬱悶。正當自己剛剛體驗到了戀愛的甜蜜,就冷不丁地把他又給丟到了戰場上。而最關鍵的是,自己現在還不知道該怎麼告訴雷婭呢。要依著她的性情,估計會直接跑過來和自己並肩作戰。別忘了,雷婭至今可還是記錄在冊的魔導士啊!
但費恩實在不願意讓她過來,戰場上的事誰也說不準,尤其是在經歷了那麼多戰友的離去之後。費恩覺得自己可以坦然面對死亡,但是要自己坦然面對自己所愛之人的離去,這就太過殘忍了。
誰也不想這樣的事情發生在自己的身上,但不知怎麼總是會想到這一點上。最終費恩決定還是給雷婭寫一封信,等信寄到雷婭的手上後,自己都已經出發了。這樣一來,也就沒有了離別時的不捨和悲傷了。
費恩按照指示來到自己隊伍所在的宿舍,因為人員還沒有到齊,所以宿舍樓裡顯得有些空蕩。轉過一個拐角,就是為費恩所在隊伍準備的宿舍。推門進去,費恩發現只有一個看上去二十歲的年輕士兵在。對方顯然也被開門的聲音驚動了,兩人剛好對視在了一起。
“你是新來的吧!我叫文迪.沃爾,你叫我文迪就好。”
費恩看了看自己的身上,來時因為匆忙,沒有更換軍服。還是穿著在學院學習所用的訓練服,對方顯然是把費恩當成來報告的普通士兵了。
“你的行禮呢?”費恩沒來得及回答,文迪注意到費恩是空手進來的,遂才問道。
“哦,我來的太急,所以行禮沒有帶過來。不過,已經有人幫我去拿了,應該很快就會送過來了。”
文迪還是第一次聽說,報道的時候還可以這樣操作的。心中不免有些驚訝和羨慕。
“也只有你們這些陸軍學院的人才會有這樣的待遇。”一個聲音忽然在費恩的身後響起,一個比文迪顯得更加成熟的人出現在了門外。他的手上還帶著洗漱的用品,頭髮正不斷地滴著水,明顯是剛剛洗完澡的。
“這位是班寧.摩爾,也是我們隊的。”文迪熱情地為兩人介紹著,“這位是剛剛到我們這裡報道的……”
“費恩.弗里德里希。”費恩主動自我介紹到。費恩注意到班寧手上拿著的軍服,上尉軍服的領章露了出來。
看來這位班寧應該就是自己領導下的的一箇中隊長了。此時的費恩有些糾結,要不要說清楚自己的真實身份。
“你是上尉?”
正在自己琢磨的費恩忽然聽到班寧詢問的聲音,他看了看自己的作訓服,心想對方顯然已經誤會了,暫時不點破也沒什麼。
“嗯,是的。”
班寧皺著眉頭看向“孑然一身”的費恩,內心對於對方這種沒有絲毫準備就跑過來的行為,實在是看不過眼。
文迪這時才發現費恩作訓服上的軍銜標識,趕緊向費恩敬禮道:“抱歉,長官,我剛剛沒有看見。”
費恩無所謂地搖搖手,文迪的表現很明顯是一個新兵,連基本識別軍銜的習慣都沒有。不過,這些對費恩來說倒是沒有什麼問題。進入軍隊,這些早晚都是要習慣的,這段時間可以慢慢來。
可是班寧卻有些冒火了,“你這樣也能透過新兵訓練?現在的新兵訓練都這麼敷衍了事嗎?”
說完,班寧就進到房間裡面去了。文迪低著頭,羞慚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費恩沒有去辯駁,畢竟班寧的話倒是沒有什麼問題,於是便只能安慰文迪幾句。
費恩抬眼望去,空蕩蕩的宿舍裡面只有零星的幾名軍人,除了班寧以外還沒有其他的軍官報道。當然費恩的房間肯定是不在這裡的,可此時也不好直接離開。好在一旁的新兵文迪上前來攀談一番,不管怎樣費恩至少安慰過他。
兩人說著一些閒話,文迪字裡行間都表現出來對費恩的崇拜。因為費恩年輕的樣子就已經是上尉了,這對於剛剛加入軍隊的文迪來說,是無法想象的。
費恩從和文迪的聊天中得知,他是醫學院的實習醫生,這次參軍是被強制徵兵過來的。但是看文迪的樣子,好像也不是十分排斥。
“也就是說你只進行了3個月的訓練?”
班寧在一旁也聽到了費恩和文迪的談話內容,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表情。
“參謀部的那些傢伙到底是幹什麼的?新兵的訓練時間居然連我們入訓時的一半都不到。這樣的兵除了當炮灰還能幹什麼?”
雖然班寧一開始的態度不是很好,但他的這些話費恩還是贊成的。他沒有想到現在徵兵後的訓練時間會這麼短。若是一般的普通士兵,三個月的訓練時間勉強還算足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