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布諾議員,請注意你的言辭,今天舉行的是質詢會議。而且,按照法律規定,國防部的內部問題自然應當由總理來處理,請你坐回你的位置。”
議長出聲警告發言的議員,但是卻已經無法阻止會場內的竊竊私語了。
或許這樣的可能性極低,但是……萬一呢?不然,如何解釋蘭西共和國自開戰一來都一直在敗退的事實呢?
這還是那個曾經屹立在大陸巔峰的第一強國嗎?曾經的蘭西人可以傲視著整個大陸,因為他們的軍隊戰無不勝,也曾建立過無數的輝煌戰績。諾曼人都曾是他們的手下敗將,任他們隨意欺凌的存在。
可是現在,對方一而再再而三地突破己方的防線,蘭西的軍隊在諾曼人的面前,就像是一群手持短棍的孩子,沒有絲毫的招架之力。
諾曼人的軍事實力確實強大,但是要說已經強大到蘭西也追趕不上的程度就太過了。
除非,真如讓.布諾所說的那樣,國防部裡有些人已經叛變了。這樣不正好能解釋諾曼人為什麼總是能找到空子鑽呢?
在基貝託斯,一群魔導士就能輕易地端掉整個的防空火力陣地,為諾曼人提供戰機突破了蘭西軍隊的防線。
在斯特拉斯堡,一支不知從哪兒鑽出來的空降部隊,就能在沒有增援的情況下,面對五個師的部隊包圍下堅守住。而前線部隊居然在只有部分陣地被突破的情況下,就全線撤退了。
之前雖然也有人質疑國防部,但是那無疑是出於一時的憤怒而已,誰也沒有就這個具體的問題追究下去,無非是無腦地跟著一些激進的議員,做了一次應聲蟲罷了。
可現在不一樣啊,有人反覆地在提這個問題,人們的注意力自然被轉移了過去。如果這些都是因為有通敵叛國的人出賣,就完全說的清了。可要是沒有,那就說明蘭西的這幫軍隊也就是那樣了,在頑抗下去又有什麼意義呢?
這樣想著,一些人的腦子裡居然冒出了“還不如干脆投降算了”的想法。
葛蘭.維託則是滿臉複雜地看著讓.布諾,周圍的議論聲被他聽到了幾句,維託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會議結束後,葛蘭.維託匆匆地坐上車子朝辦公室趕去。
到了辦公室以後,葛蘭.維託連發數道命令下去。
蘭特少校驚訝地看著葛蘭.維託所頒佈的命令,不解地問道:“將軍閣下,您這是……?”
“這裡已經守不住了,首都很快就會淪陷,我們必須為以後的抗爭做準備。”
“什麼?”
蘭特大驚失色道,然後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聲音太大,這裡畢竟是國防部,立刻小聲地說道:
“將軍閣下,你是在開玩笑嗎?這可一點都不好笑!”
“你覺得我像是在開玩笑嗎?而且我估計議會里的有些人已經和諾曼那邊接觸過了,到時候這邊很可能會不戰而降。”
“這怎麼可能?這……”
蘭特確實是很難相信葛蘭.維託的話,從開戰到現在才多久?就算是進入頹勢也沒有多久的時間,難道在這麼短的時間裡,那些人就開始在給自己找後路了?或者說這些人從一開始就不看好這場戰爭?
看著有些驚魂未定的蘭特,葛蘭.維託安慰道:“不用驚訝,這就是政治,也只是某些人的鬼蜮技倆罷了。哎!其實,造成如今這樣的局面,我的確是難辭其咎的,軍事上的失敗,最終導致我們政治上的失敗。”
一大早,費恩便醒了,是被餓醒的。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費恩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感覺到飢餓。
看看時間,他穿上衣服就直接衝到了食堂。還好,這個基地計程車兵一直還保持著出早操的習慣。
周圍計程車兵用一種驚奇的眼神看著這個和他們坐在一起,狼吞虎嚥的上尉軍官。不是因為費恩的年輕,而是因為費恩作為一名上尉軍官,居然坐在了士兵用餐的地方。
尉級軍官以上都是可以單獨用餐的,而且還可以要求廚師提供特色菜的服務。費恩不僅是一名上尉,還是一名魔導士,無論哪個身份,他都完全不用到普通士兵用餐區用餐。
要知道,在諾曼的軍隊裡,士兵是平民,軍官就相當於貴族,軍士長則是最低階的貴族。
在傳統的觀念裡,貴族怎麼可能和平民一起用餐呢?當然並不是每一個軍官都保守著這種頑固的封建領主觀念,但是在普通人的印象中,公然像這種陳舊思想進行挑釁該是很需要勇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