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恩看到男人的臉後愣了一下,這個男人的面容好像是在哪兒見過。費恩想了想,踱步來到房間牆壁上掛著的照片前。果然,雖然現在男人重新長出了鬍渣,但還是能辨認出,他和照片上的男人是同一人。只是相比照片上幸福的笑容,此時的男人臉上佈滿了憔悴、悲憤和遺憾。
約翰和醫生也出現在了空中,看到費恩他們已經把人抓住了,便降落在了房間裡。
費恩這時開始觀察起這間房間,從房屋的陳設及佈置來看,應該是少女的房間,很可能是這個男人的女兒。床單上還遺留著一些血跡,費恩猜測女孩應該是遭遇了不幸。如此以來,這個男人臉上所表現出來的悲憤就能解釋了。看來對方遺憾的,應該就是沒有能殺死自己。
費恩伸手取下照片,男人看到費恩的這個舉動,突然變得激動了起來。托爾用力拉著男人,想要將對方重新摁住,但卻沒有成功。一旁的約翰直接用槍托擊打在男人的腹部,才讓男人消停起來。托爾趁機將男人按跪在地上,一隻腳踩在男人的小腿肚子上,防止他再次暴起。
看到男人的反應,費恩明白這不過是個替親人復仇的可憐人。他的戰鬥素養和能力確實讓人驚豔,但最終還是落到了費恩的手裡。原本還想一探究竟的費恩,在知道了事情原由之後,已經沒有興致。
幾人控制著發動這起襲擊的男人,卻沒有一個人出聲,直到那名軍士長出現在費恩的面前。
費恩將照片輕輕地扣放在一個小桌子上,回身向外走去,與軍士長擦肩而過的時候停頓了一下。輕聲說道:“我把他交給你,如果他投降你知道該怎麼做!如果他不投降,就給他一個痛快吧!”
事到如今,費恩已經沒有興趣探究這裡面的故事了。孰對孰錯已經不再重要,這就是戰爭。費恩不會為了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和曾經與自己一起並肩作戰的戰友為難。這個男人向他們發動了襲擊,殺死了兩名戰士,戰爭時期他是敵人,和平時期他是殺人犯。
托爾將男人講給了軍士長和他的部下,然後便跟隨著費恩一起離開了。
一路上,費恩都顯得很沉默。雖然心情不是很好,但是任務該完成的還是要完成的。
兩組人正準備再次分開,繼續執行之前的任務。這時,地面上的一個建築物引起了費恩的興趣。
這是一棟典型的具有巴洛克風格的建築,色彩誇張的外形,精緻的雕刻紋飾。在這座城市裡,費恩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富麗堂皇的建築。而且令人驚訝的是,這座美麗的建築在經歷被戰火摧殘的城市裡裡,居然沒有受到一丁點兒的損傷。費恩看見與其僅一街之隔的一棟建築,其牆體都因為炮火都出現了一些斑駁。
費恩好奇地降落在建築物的前面,緩緩推開了緊閉著的大門。一走進建築的內部,一座聖父聖子雕塑正對著門口矗立著,一排排的長條座椅擺放在大廳的內部。高聳的圓形穹頂下吊著一個巨大的水晶吊燈,富麗堂皇的內飾不禁讓人眼前一亮,在牆壁的四周及穹頂之上都繪製了色彩豔麗的宗教圖畫。費恩這下明白沒什麼這座建築沒有受到戰火的波及,已明白為什麼這個時候大門依然敞開了。
一走進這裡就嫣然是到了一個世外桃源一般,似乎心境都發生了變化。托爾在費恩的身後,面對著聖父聖子的雕塑,虔誠地祈禱著。
對於托爾的動作,費恩心中完全是嗤之以鼻。老子可是見過外星人的人,唯物主義世界觀和社會主義價值觀的堅定擁護者。管你什麼牛鬼蛇神,在老子這裡一概敬謝不敏。
不過這裡的壁畫和雕塑,以及裝飾倒是很不錯,就在費恩專心欣賞這些藝術品的時候。大廳右側的一扇小門被人緩緩開啟,一名身穿黑色祭祀服的神父從裡面走了出來,在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名修士。
神父看見了費恩領章上的軍銜,鎮定地徑直向著費恩走來。他停在費恩一米的地方,禮貌地說道:“您好,尊敬的上尉閣下,不知道您到教堂來有何貴幹?”
費恩雖然對於神不是很感冒,但是對於神職人員還是有一些基本的尊敬的,畢竟他自己就是在修道院長大的。
費恩微笑著對神父說道:“尊敬的神父,我們正對這片區域進行偵查和搜尋。巧合之下來到你的教堂,還望能給予我們一定的配合。畢竟,我們也只是在履行自己作為軍人的職責。”
“貴軍的職責難道就是擅自闖入神的領地,任意地搜查嗎?要知道,沒有神的允許,這裡是不能隨意進入的。”
費恩只覺得對方的說辭顯得十分聒噪,動不動就用神的意志說事,完全沒有一點兒新意。
“神父,我們本來只是路過此地,但是冥冥之中卻將我們引來這兒,說不定這正是神的旨意。或許神也希望我們能來這裡看看,是否有什麼違背神的意志的事情發生。”
你能用神的意志說事,那我也能,大家彼此彼此而已。
約翰則在聽到費恩的話後,不禁差點笑了出來。熟悉費恩的他知道,這完全就是在懟人了,看來費恩對這位神父的觀感不是很好。
神父也被費恩懟的有點懵圈了,但他還是阻擋在費恩的身前,理直氣壯地說道:“我需要見你們的最高指揮官,你們這樣的行為是十分冒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