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朗西斯是隸屬於蘭西地七十六步兵團的一名士兵,七十六步兵團作為主力兵團,一直堅守在防禦陣地的最前線。在他所駐紮的陣地上,原本是有三個步兵團的,其中一個步兵團作為後備力量,可以在必要的時候對前線進行支援。
可是奇怪的是,昨天夜裡不知什麼原因,那個步兵團被調離了。後來從別的人那聽說,後面的部隊大量地被抽調,卻不知道去幹什麼了。這就意味著,如果諾曼人發動攻擊,弗朗西斯所在的步兵團只能獨自面對敵人,而很可能無法得到支援。
更加鬱悶的是,從午夜開始,陣地上的兩個步兵團就被要求做好戰鬥的準備。可是卻遲遲沒有得到進攻的命令,也沒有諾曼人進攻的跡象。一直到天矇矇亮的時候,解除警戒、原地修整的命令也沒有下達。整整一夜,弗朗西斯和他的戰友們,一直堅守在陣地上,時刻警惕著周圍的情況。可是,什麼都沒有發生。
眼看著天就要亮了,可是弗朗西斯卻感到異常的疲憊。他只希望這樣漫長的等待能夠快點結束,自己能找個地方好好睡上一覺。
就在弗朗西斯用幻想打發時間的時候,從遠處傳來了奇怪的叫聲。弗朗西斯無法透過凌晨的薄霧清楚地看到遠處的情況,可弗朗西斯能清楚地聽到這種奇怪的叫聲正在不斷的向他們靠近,而且叫聲越來越多。
漸漸地,弗朗西斯注意到不遠處的異常情況。原本白色的薄霧開始變成了黃色,弗朗西斯以為是因為自己一晚沒睡,所以出現的幻覺。可是,黃色的霧氣不斷地擴散開來,周圍的人也慢慢開始注意到了這種奇怪的霧氣。
不安的氣氛在周圍不斷的蔓延,人們對於未知的東西總是充滿了好奇以及恐懼。好奇驅使著這些士兵們駐足觀看,想要弄明白這些黃色的霧到底是什麼東西;而恐懼又使得他們不太願意去接近這股奇怪的霧氣。
可是,隨著霧氣的擴散,越來越多的人被捲入到了霧氣中去。
弗朗西斯前面不遠的一名士兵突然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弗朗西斯也聞到了一股刺鼻的氣味。弗朗西斯只覺得自己的鼻粘膜意味這股氣味的刺激。而變得極為不舒服,繼而是自己的整個呼吸道也開始出現不適的症狀。
“咳咳咳咳咳......”
接連不斷的劇烈咳嗽,讓弗朗西斯感覺要把自己的嗓子給咳出來。呼吸也開始變得困難,胸口傳來的疼痛讓弗朗西斯不得不捲縮起身子,半跪在地上。越是呼吸困難,弗朗西斯越是大口地呼吸,更多的黃色霧氣被他吸入進來。胸痛、胸悶的症狀逐漸加重,已經使得弗朗西斯無法正常的行動。
“嘔~”
開始出現的頭暈和噁心,讓弗朗西斯開始嘔吐起來。同時,大量的粉紅色的泡沫被咳了出來。最終,弗朗西斯整個臉色變得青紫,倒在地上慢慢停止了呼吸。
沿著整個蘭西防線,凡是黃色霧氣到達的地方,人們都如弗朗西斯一般,在極度痛苦中慢慢停止了呼吸。
等到有人反應過來以後,大量計程車兵已經沒有辦法再醒過來了。
而在蘭西陣地的前方,一隊隊面戴著防護面罩的諾曼士兵在坦克的掩護下,踏著整齊的步伐,進入到蘭西的陣地中。沒有花費一槍一彈,就輕易地佔據了之前久攻不下的防禦陣地。
進擊的諾曼軍隊沒有停止步伐,繼續向著蘭西的第二道防線挺進。
在第二道防線上,諾曼軍隊遭到了輕微的抵抗。但是很快抵抗的蘭西軍隊,就被諾曼軍隊清除掉了。
反應過來的蘭西軍隊在第三道防線抵抗得異常激烈,但是對於準備充分,在前兩道防線上沒有任何損失的諾曼軍隊來說,蘭西軍隊的抵抗無疑是在做最後的掙扎。
“什麼?”
蘭西的前線指揮官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位於西北方向的防線已經快要全面崩潰了。只有最後一道防線還在誓死抵抗,可是也抵抗不了多久的時間。
“這些蠢貨,到底是怎麼讓諾曼人摸到我們的鼻子底下的?”
蘭西前線指揮官的憤怒是完全可以理解的,自己收到的第一條敵人進攻的訊息,居然是在最後一道防線遭受攻擊的時候。
“將軍閣下,諾曼人往我們的陣地上投放了大量的毒氣彈,很多士兵都是因為毒氣攻擊而犧牲的。”
“該死的諾曼人,我遲早要讓他們為今天的暴行付出代價。立刻......立刻組織預備部隊,支援前線的戰鬥!”暴怒中的指揮官依然沒有忘記自己的職責。
“將軍,我們已經沒有預備部隊了。”一名參謀軍官無奈的說道。
“你說什麼?”
“昨天晚上,您已經命令西北防線的預備部隊,前往斯特拉斯堡了。其他防線上的預備部隊,一時之間根本無法進行支援。”
“該死!那麼,斯特萊斯堡的情況呢?”
“最新的情報是,在斯特拉斯堡的諾曼人放棄了補給基地,退守到了城市裡面,現在進攻部隊正與敵人在城市裡面對戰。但是......因為城市裡可供躲藏的建築太多,進攻部隊如今已經陷入了苦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