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月教聖女蘇秀死了,這是流傳到外界最真實的說法,趙明誠改寫了蘇秀的人生,沒有給她安排結局,所有的一切都要靠她自己去走,在蘇秀徹底甦醒後她成為了一名乞丐,沒有記憶,沒有家人,沒有朋友,只有她一個人。
漸漸的,江湖上的人逐漸淡忘了她,當然,這也出自趙明誠的手筆,就連趙明誠這個角色也開始忘記了蘇秀。
蒼茫帝國,未郡縣,果子鎮,杏林村。
蘇秀很餓,從她醒過來已經過去兩天了,這兩天她只能渴了喝點水塘子裡面的水,餓了便在垃圾堆裡面翻找食物,成了一個十足的乞丐,她只知道自己叫蘇秀,要去杏林村找一個花婆子,自己是她的一個遠方侄女。
杏林村不大,全部加起來也才小几戶人家。
她一身單薄,渾身襤褸,目光卻很是坦蕩。
杏林村的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歸,每天都在想法子討個溫飽,猛地看到一個滿臉髒兮兮的叫花子還有些稀奇,孩子們回朝著她扔著小石子,等蘇秀再去追的時候,他們便會一鬨而散。
鄉下婦人們都異常繁忙,見到這麼一個叫花子,都沒有閒工夫去看她幾眼,畢竟家裡公婆那可都不是善人。
蘇秀好容易見到一個三十幾歲的婦人,忙上前去問道:“大嫂,敢問花姑子家在何處?”
婦人見到蘇秀這麼問,忙上下打量了幾下.
“你便是花姑子那遠房侄女?”整個村子的人都知道,花姑子家的遠房侄女要前來投奔了,聽說原本是個千金之軀,因為帝國和寧國打仗,家散了,家人也沒了,便前來投奔花姑子。
不得不說,趙明誠執筆還當真給蘇秀安排了所有可能出現的因素,就連家庭背景都給她重新偽造了。
蘇秀聽這婦人的話,忙點了點頭。
“花姑子家便是村子最西頭那家,你快去吧!”這婦人是村子裡面的張寡婦,漢子死了,不光要養個兒子,還要養小叔子已經公婆,當真可憐得緊,明明才三十出頭的年紀,整個人硬是滄桑得很。
“謝謝大嫂。”
蘇秀笑著謝過張寡婦,便徑直往村頭西邊走,果然看到了個大大的籬笆院子內,是幾間茅草屋子,最左邊的是灶房,順著過來便是桃屋,桃屋的後面是兩間臥房,其次便是一個雜物間。
屋頂是茅草,下面卻是木製的,很多窗簷都已經有些搖搖欲墜,整個住所顯得有些蕭條破敗,院子地面是一些青石板鋪出來的,在石砌下面還長滿了不少青苔,院子中間是一顆桃樹,樹上的綠色樹葉早已枯黃掉落,只有些許的枯葉還堅韌的站著樹梢
她輕輕的推開籬笆門,喊了幾聲:“花婆婆,在嗎?”
蘇秀喊了幾聲,只見一個面黃眼吊,尖嘴猴腮的女人走了出來,這便是花姑子的大女兒,杏梅。
“哪裡來的叫花子 ?”出口便是惡毒語氣,像極了她此刻的模樣。
“姐姐好,我叫蘇秀,是從遠方來投靠花婆婆的。”蘇秀有禮有節,像極了世家小姐該有的模樣。
“哼。”杏梅白了一眼,便進屋去,沒搭理蘇秀。
蘇秀就這樣在屋外面坐著,等啊等啊,直到落日了,花婆婆扛著把鋤頭,才從地裡回來,見到蘇秀,便是語氣切切,顫抖著雙手。
“可是秀兒?”
“婆婆,是我。”
蘇秀終於被花婆婆邀請進了屋內,杏梅瞪了蘇秀幾眼,臉上更是沒好氣的說道:“娘,咱們家本就糧食吃緊,你幹嘛還要讓個外人過來。”
杏梅已經年芳18了,好吃懶做,一直沒有婆家敢上門提娶,這讓花姑子一頓愁,若說她這個女子,她是很不喜歡的,為人尖酸刻薄,性格又不討喜,這一輩子,怕是要跟著自己這把老骨頭了。
而花姑子還有個兒子,娶了妻便分了家,雖然住得不遠,卻很少與花姑子往來,主要是怕招惹了這個小姑子。
“你這死丫頭,說的什麼鬼話。”花姑子白了杏梅一眼,轉頭對蘇秀說道:“秀兒,你且安心住下,以後便把這當你自己家,不必跟杏梅一般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