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森河,岸邊比人高的草叢內,幾個僧人在圍住一個抱著黑蛋的青年。
善慈問青年:“你與白衣女子有什麼關係。”
在姒容走後不久,僧人便循著蛛絲馬跡走來了。
據驛站掌櫃的說,抱著黑蛋的青年就是這人了。
沉舟眼一撩,把蛋放進儲物袋內。
“沒有關係。”他神色冷冷的,面上不見往日一絲笑意。
“法恩宗的僧人?”他看向的是為首的眯眼小僧,這小僧面相與法恩宗慈眉長老甚是相似,所以他才有此猜測。
善慈沒想到這人還能認識他們,不由問道:“敢問施主大名。”
“沉舟。”青年眉眼越發冰冷。
“竟然是異魔城的二管家,失敬失敬。”這些年作為異魔城的二管家,威名還是有的,誰不知道異魔城二管家管人手段最是厲害。
法恩宗往年也不敢輕易招惹這個二管家,他背後的異魔城實在不是好對付的,沒人想招惹羅融皓,畢竟羅融皓那幾條蜥蜴可不是說著玩玩的。
但是如今嘛,羅融皓死了,他的蜥蜴也沒了,而且聽聞異魔城這次魔獸潮各大家族損失都是異常慘重非常,戰力根本就不可和往日相比。尤其是昔日最厲害的城主府傳聞是大管家所繼承。
他記得大管家可還不是金丹期。
而且他也記得面前的二管家是個修為不能再進的‘廢物’?
善慈的目光又放在他裝黑蜥蜴蛋的儲物袋上轉了一遭,卻最後只是深深看了一眼沉舟,便一揮手帶著僧人們離開了。
有僧人不解問善慈:“師叔怎麼不讓我們逼問這二管家,然後再把他那手裡的黑蛋搶來。現在對方落單,異魔城又落寞,現在簡直是殺掉對方的好時機啊,而且他手裡那顆蛋不出意外一定是珍惜的黑蜥蜴蛋。”
那可是養養實力就能媲美金丹期的深淵魔獸。
幾個僧人差點饞的沒流出口水來。
善慈停下轉身看向青年離開的方向訓斥道:“你們知道什麼!一個個的怎麼關鍵時刻就全都沒腦子!”
眾人被訓的不敢抬頭。
一人諂媚道:“願意聽師叔為愚笨的弟子們解惑。”
“白衣女子是異魔城之人,如今真實在驛站的青年就是異魔城城主府二管家,就說明這異魔城二管家追隨的就是我們要找的那白衣女子。”細眯眼:“你們可還記得我們的命令是什麼?”
一僧人連忙道:“找到白衣女子並將白衣女子的蹤跡上報給長老。”
“我們要的是白衣女子的蹤跡,做這多此一舉的殺人做什麼!而且你們真當異魔城人人稱道的二管家當真是個軟骨頭了!就怕你們把人弄死都從他嘴裡套不出一點白衣女子的線索,反而會引起他的警惕,那我們可真是竹籃子打水要一場空壞長老的大事了。”
善慈都不想和這群蠢貨說話:“切忌不可被外物之財給一時迷了眼而忘了真正的目的,這是大忌!平常都說了多少遍了,可你們怎麼就是該平常不長記性還是不長記性。”
要不是他這次也來了,就又得被這群蠢貨給壞事了。
“是是是!叔叔教訓的是!”
“不對!”善慈突然又以眯眼,眼皮底下似乎藏著窺探他人蹤跡的兇物。
“師叔怎麼了。”眾僧見他臉色一變不由也著急的跟著臉色一變詢問。
“那二管家怕是在一開始的時候就已經對我們心生警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