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面前陰魂不散的大明眾人。
寧玦的心都要碎了。
床榻一旁的大夫給寧玦把著脈。
“脈象平穩,只要在靜養旬月光景,大概便可無恙了。”
寧玦聞言,登時便從床上掙扎了起來。
傷口傳來陣痛,寧玦也絲毫不管不顧,直到鮮血再次染紅了紗布。
朱希忠死死的抱住寧玦。
“寧老弟,你這是要幹啥啊?莫不是被附身了?大夫,實在不行找個人來給我賢弟望望氣得了。”
寧玦用盡了全身氣力。
“你別攔著我,我要去救河套百姓,我還沒見到陛下呢!”
聽到寧玦這麼說,周圍人無不深受感觸。
都這樣了。
還想著百姓呢!
那大夫也趕忙開口。
“寧秉憲,朝政不急於一時,您只需要靜養旬月亦可救河套百姓啊。”
寧玦聞言一怔,手上的動作愈發激烈了起來。
“沒聽見嗎?再不去我就好了!啊不是,再不去韃子就跑了。”
周尚文死死的按著寧玦。
“寧秉憲,老夫入朝一輩子了,還從未見有人如你這般,你的心意,咱九邊的將士心領了,咱得養好身子才能跟那幫奸臣鬥啊!”
寧玦本就剛醒,本身沒有太大的氣力。
周尚文這兩條老胳膊跟鐵鉗一般就直接將寧玦按在了床上。
“周老英雄,我跟你無冤無仇啊,你為何攔著我入宮進諫啊!”
聽到這裡,周尚文更是感動的不能自已。
“寧秉憲有所不知,老夫就是長安人士,河套之患,老夫比誰都清楚,您是咱西北的恩人,咱長安的大恩人啊!”
“伱越是這樣,老夫越是不能坐視你糟踐身子啊!”
寧玦筋疲力盡的躺在床上,心中無盡悲鳴。
你這人咋就恩將仇報呢!
朱希忠站在一旁。
“寧賢弟,你別哭啊,朝堂上有我們呢,你就負責養好身體,河套一定要搜,不僅要搜,搜完了咱還得守住呢!你得看到重建東勝衛的那一天啊!”
聽到這裡,寧玦哭的更傷心了。
“東勝衛建起來少說不得十年啊!”
連一旁的大夫聽到都連連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