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心隱話音未落,只見寧玦已然停在了原地,從腰後摸出了朝笏,氣喘吁吁的怒視著自己。
寧玦實在是走不動了。
其實寧玦是想喊一句“為什麼還不動手”的,但怎奈何,寧玦實在是沒勁兒了。
這都快走到將軍山了!
何心隱注視著寧玦,眉頭不由得緊蹙了起來。
“有埋伏,走!”
“喏!”
那車伕徑自一甩馬鞭,狠狠的抽在了馬屁股上。
馬匹吃痛,嘶鳴了一聲之後,掉頭便消失在了官道之上,只留寧玦一人在風中凌亂。
合著不是來刺殺的?!
“你TM倒是把我捎回去啊!”
寧玦近乎崩潰的朝著那馬車追了過去。
偌大的官道上,就這一個帶輪的交通工具。
寧玦這麼一路罵著,不多時便看到了停在路邊的那輛馬車。
本來就一肚子火氣的寧玦,直接便舉著朝笏朝著那馬車走了過去。
“不是,你丫有病不是?吃飽了撐得跟我這麼遠?”
馬車上的何心隱徑自從馬車中鑽了出來,朝著寧玦一稽首,而後道:“寧僉憲,何某稽首了。”
本來何心隱還以為是有埋伏。
跑了一陣發現沒人之後也便停了下來。
還不待寧玦開口,何心隱便輕聲說了一句。
“一共十七句。”
寧玦愕然道:“甚十七句?”
“沒甚。”
“僉憲可要何某稍您回城?”
“當然!”
“那你TM可以上車了。”
原本已經一條腿邁上車的寧玦就這麼僵在了原地。
“你TM說啥?”
“十八句。”
聽到何心隱的話,寧玦強心壓下了心中的怒火,不置一言的爬上了車。
“你隨便找個地坐吧,莫髒了我的車。”
寧玦不敢做聲,只是死死的盯著窗外。
因為寧玦知道,這種人敢不敢殺人且不說,真罵急了這貨真能罵自己一頓然後把自己扔在城外然後自己趕車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