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結束了?
朱載壡掙扎著從泥濘裡拔出腿,高聲道:“陸都督,新法不能廢啊!”
“殿下,君父的旨意是您先去謁陵,等陛下說您可以謁完陵了,您在進城。”
直到被錦衣衛從泥濘裡拔出來之後,寧玦才稍稍回過味兒來。
這老道士怕是從一開始就沒在乎過什麼攤丁入畝。
這貨自打掉錢眼裡之後就一直沒爬上來!
看著被各自塞上馬車的三人,陸炳這才鬆了口氣。
而聽聞三人動手的麥福也才姍姍來遲。
“陸都督,殿下無恙否?”
陸炳苦笑道:“兩個書生,能掀起甚風浪,讓殿下冷靜些也好。”
“可這詔獄……張侍講跟寧僉憲怕是去不得,若是走漏了訊息你我吃罪是小,誤了皇爺事大啊。”
陸炳深吸了一口氣悠悠道:“詔獄古來無定所,聖旨所在,即是詔獄,一併先關到孝陵去得了。”
“善。”
“麥公公,太子爺謁陵去了,可這出戏,還得咱倆接著往下唱啊。”
“既有旨意,那咱家聽都督吩咐,南京全城,竭力配合。”
陸炳等的就是這句話,旋即開口道:“自即日起,安置錫山流民的皇莊許進不許出,有錦衣衛把守各口。”
“至於鄒望那邊還請麥公公黜陟,之後矯太子令的罪過就由陸某一肩擔之了。”
“有勞陸都督了。”
朱載壡的奏本還在一如往常的向京師遞送。
朝廷向外界表露出來資訊,仍舊是準備一意孤行明歲即會攤丁入畝。
而錫山那邊,鄒望也真的留下來了三成佃戶,也就是兩萬餘人的織工擴建了自家的織場,隨著採買棉紗跟運出棉布的船隻愈來愈多,錫山也漸像了那麼一會事。
——
押送寧玦、張居正前往孝陵的馬車上。
蓬頭垢面的兩人被扔在了同一輛馬車中。
頂著烏眼青的張居正不解的看著寧玦問道:“寧兄,這如何就大打出手了啊?”
“忍不住了。”
“那你對太子動手也是忍不住了?”
“對啊!”
“那你為何不打陸都督?”
“我打不過他啊。”
張居正默然,只有趕車的錦衣衛卻是險些笑出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