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下去。”
麥福的手徑自一揮,兩名緹衛便將呂懷拖了下去。
偌大的城牆上,只有朱希忠還一臉懵逼的站在原地。
“這……這到底咋回事?”
寧玦反倒忍不住笑道:“還能咋,我成晁錯了唄。”
“晁錯?”朱希忠怔在原地撓了撓頭:“好像有點耳熟,這個晁錯幹啥事了?”
“拉著漢景帝變法,最後背了七國之亂的鍋,被漢景帝腰斬了。”
朱希忠倒抽了一口涼氣,大罵了一句:“我就知道這張時徹沒他孃的憋好屁!”
“那這事總不能就由著他呂懷紅口白牙的說罷?咱們現在能幹點啥吧?”
麥福冷哼道:“知道內情的,怕就只有張黃蓋那幾個人了。”
寧玦臉上的喜色漸濃。
“火龍燒倉!那些州縣官為了自己身家,這幫人也一個都活不了!”
朱希忠徑自拎著刀起身道:“我現在便帶人去追,至少能帶幾個活口回來。”
麥福關愛智障般的瞥了一眼朱希忠。
“成公,這兒是江南,在地上,只有那些人不想弄死的倭寇,從來就沒有他們弄不死的倭寇。”
麥福盯著城門外地上的倭寇屍體忍不住低聲道:“還得是這幫子先生啊,咱家就是派再多人守著寧僉憲又有甚用!”
饒是寧玦在心中也不由得對呂懷豎了一個大拇指。
潛力就像海綿,這群人真逼急了當真是什麼法都能想出來。
“咱家已然派明州安遠驛的人帶著金印勘合去接了。”
寧玦聞言一怔。
“甚金印勘合?”
“朝廷發給日本國的朝貢憑證,得了這勘合,這幫子人便是東夷使團了。”
寧玦眼睛登時一瞪。
“麥公公!這,這,不好吧?”
不待寧玦說完,麥福便徑自打斷道:“寧僉憲也先別急著樂……”
寧玦險些一口老血吐出來。
廢話!
伱看我像在樂嗎?!
“……這金印勘合不一定能送過去,即便是送過去了也不一定有用。”
“只能看陛下如何黜陟……寧僉憲你幹嘛去?”
寧玦大義凜然道:“我聽說又有人給陛下進獻五彩王八了。”
“咱家咋沒聽說?”
“如獻。”
——
松江外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