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瞎?”寧玦咬著牙低聲道。
“賢弟,這事怨我喝酒誤事了。”
說罷,朱希忠便一馬當先便攔在了寧玦身前。
“顧部堂,你開個價吧,我朱希忠絕無二話。”
顧可學卻是擺了擺手。
“成公不必,我這是一時不察,怠慢了克終,我之過也。”
顧可學朝著外面使了個眼色。
兩個虔婆模樣的人旋即便走進了廳堂。
“老爺,留還是不留?”
“廢話,自是不留。”
被虔婆架住的顧清弄臉上雖有不甘,卻從始至終連看都沒敢看寧玦一眼。
朱希忠卻是盯著顧可學。
“旁事的與不留的就不勞部堂費神了,還是先將人留下吧。”
別看朱希忠對朝堂上的事情沒什麼瞭解。
但對於這種事,卻是瞭解的不能再瞭解了,知道這會顧可學說什麼都沒有用,最關鍵的是要將這顧清弄留下。
顯然朱希忠以前在京師沒少被人這麼拿捏過。
“成公這是說哪裡話,若是不放心,僉憲可以隨虔婆近前觀瞧,伺這賤婢身子爽利了,我再將人帶回去便是了,何勞國公破費。”
“你……到底什麼意思,留甚。”
寧玦一頭霧水看向了朱希忠,朱希忠這才在一旁低聲提醒道:“還能留甚,自然是種啊,賢弟別管了,這個人今日決計不能讓他帶走。”
聽著朱希忠的解釋,寧玦這才明白,這兩個虔婆就是負責用物理手段把“種”弄出來的。
朱希忠瞥了一眼身旁的隨扈。
不多時一隊家兵並直接將廳堂給圍了起來。
顧可學倒也沒有多訝異。
“成公如若強留,老夫手無縛雞之力,自是隻能從命。”
在顧可學眼中,擺在寧玦面前的無外乎就是三個選擇。
放任顧清弄離去,這個種,哪裡是兩個虔婆能去幹淨的,將來蹦出個大胖小子抱著寧玦的大腿喊“爹”到底是認還是不認?
強留顧清弄,顧可學扭頭便可上一本,大可以直接說這顧清弄昨夜就是寧玦強搶來的,這會的顧清弄是婢女,等到上了疏,那可就指不定了是什麼關係了。
可以是小妾,也可以是義女,統統由著顧可學說。
強搶民女跟強搶禮部尚書的義女,天壤之別,屆時寧玦跟朱希忠即便是渾身是嘴也說不清楚。
將顧清弄留下,這便是上了顧可學的賊船,這是一個活人,不是不會說話的宅邸,將來說話都是可以直接當呈堂證供的。
顧可學面帶笑意的站在原地,不料寧玦卻是沒有半點猶豫,徑自開口道:“清弄姑娘,留下吧。”
這麼好的臥底,上哪找去?!
寧玦話音剛落,顧可學眼前便是一亮。
“好!好!克終果然乾脆!”
“顧部堂不開個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