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玦這才找到功夫看著張居正哭喪著問道:“叔大,你直接跟我說罷,我做好心理準備了。”
周尚文疑惑的看了一眼張居正。
“嗯?你小子那日是自作主張?成了,不跟你們這幾個娃娃閒聊了,咱得先進宮了。”
周尚文的這句話,無疑是從側面回應了寧玦。
寧玦險些一口老血吐出來,一巴掌拍在了張居正的肩膀上。
“叔大!”
張居正瞪著一雙無辜的眼睛看著寧玦憨笑道:“寧兄請講。”
寧玦強行壓下了心中的怒火看著張居正。
“下次升官的時候跟我說一聲。”
“寧兄說笑了,太子也知曉寧兄大名,張某估計用不了多少時日,寧兄便要入東宮與張某一同當值了。”
東宮侍講無疑是比翰林院還要有前途的地方。
寧玦嘬著後槽牙從牙縫裡擠出了兩個字。
“真棒。”
“寧兄這是……?”
“糖吃多了,牙疼。”
就在寧玦痛不欲生時。
突然聞到了一股沖天的酒氣撲面而來。
“叔大你喝酒了?”
“沒啊。”
張居正疑惑的抬起頭。
只見遠處一個滿臉醉意的壯漢盯著自己大喝了一聲。
“狗官!你逼得俺全家活不下去,俺跟你拼了!”
這一聲呵斥嚇得周圍不少官吏都近乎本能的朝著一旁退去,卻是將寧玦二人給露了出來。
張居正不明就裡的愣在原地。
寧玦卻是眼前一亮。
這是……機會來了?!
“叔大小心!”
寧玦只感覺到眼前閃過一道寒光。
嗯,不咋疼。
或者說壓根就不疼。
只是像被人捶了一拳。
鮮血染紅了寧玦的官袍,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在天街彌散開來。
也幾乎是在同時,一陣狂風自北而來,穿過各處牌坊、宮牆,發出的聲音好似龍吟一般。
狂風呼嘯而過,逼得站在宮門處的宿衛均是隻有看向寧玦所在的方向才能睜開眼。
而那醉漢處在下風口,竟被這狂風吹的睜不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