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玦拎著卷宗在自家院子裡轉了幾大圈。
就差直接去街上展開看了。
朱載壡跟張居正亦是緊張的看著寧玦。
“寧師,可有眉目了?”
寧玦沉吟了許久之後,才悠悠的嘆了口氣。
“嗯……都死了。”
朱載壡險些一個沒站穩跌倒在地。
是都死了。
要是都沒死,我也不至於來這兒了啊!
張居正站在一旁,蹙了蹙眉,而後拱手道。
“二位,說句不當聽的話,壬寅年的事情,張某也聽聞過些許,最為可惜的就是許恭僖公,奉天濟難居功至偉,可惜竟至不壽,壯年而卒。”
朱載壡警惕的盯著張居正。
“張先生的意思是,許太醫之死有蹊蹺?”
張居正搖了搖頭。
“許太醫的醫案卷宗之上也有,應當也是驚厥所致,想必是被嚇到了。”
朱載壡無奈的嘆了口氣。
“確實……”
不待朱載壡說完,寧玦的聲音卻飄然落下。
“這種事情很嚇人嗎?”
聽到寧玦的話,朱載壡好似聽到了一個笑話一般。
“寧師,那可是宮變,太醫焉能不怕。”
“俗話說翰林院的文章,太醫院的藥方,太醫心驚膽戰自是常……”張居正的話還沒等說完便戛然而止,而後繼而道:“對啊!這事情怎麼可能會嚇死人啊!”
朱載壡怔在原地。
“張先生,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此時張居正的眉頭也逐漸緊蹙了起來。
“陸公子有所不知,憲宗皇帝、孝宗皇帝,其實都是太醫院院判劉文泰診治後駕崩的,如果說是因為搶救天子,而後被嚇死,確實說不通。”
朱載壡整個人都傻了。
自己爺爺的兄長,自己太爺爺合著都是讓一個太醫給治死的!
“難道這都不凌遲處死?”
張居正深吸了一口氣。
“劉文泰,善終。”
朱載壡徹底麻了。
“那就是說,許紳之死有問題?有這麼一塊珠玉在前,許紳總不至於嚇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