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虛無縹緲的感嘆。
卻嚇得陸炳不敢抬頭。
平日陸炳跟那幫士大夫勾勾搭搭的事情嘉靖都知道,只是嘉靖知道陸炳的忠,也知道陸炳完全就是捆在自己這根繩上的螞蚱,故而沒有太過計較。
“臣不敢!臣這便回去重新徹查。”
嘉靖瞥了一眼面前的陸炳跟張佐。
“朕知道你們難,但是這件事情,朕一定要做,你們可知其故?”
陸炳跟張佐兩人叩頭在地。
“臣等明白!”
至於張佐跟陸炳兩人對嘉靖有貳心,這種事情嘉靖自然是不信的。
但可以確定的是,在一定的條件下兩人一定會為少得罪人而在自己面前裝傻充愣。
若是嘉靖在陸炳的位置上,十有八九,也是會這麼做的。
“太子。”
朱載壡聞言便拜倒在地。
“兒臣在。”
“你陪陸炳跟張佐盯著壬寅年的案子,都這麼多年了,也不差這麼幾天,朕不急,但定要個結果,你可明白?”
“兒臣明白!”
三人領命即走。
看著站起身已然快有自己高的朱載壡。
嘉靖頭一次感覺到,有個兒子的感覺竟是這般美好,真的有這麼一個可堪大用的兒子,辦起事情來可是方便太多了,怪不得會有人躲在後面,想編個“二龍不相見”的胡話出來,逼著自己父子不得相見。
嘉靖長嘆了口氣。
“高忠。”
侍立一旁的高忠趕忙湊過頭來。
“皇爺。”
嘉靖深吸了一口氣,悠悠的咂舌道。
“陶神仙,現在作甚?”
高忠稍加思索後這才開口。
“稟皇爺,陶神仙自先前祈雪後,便一直在家中閉關,說是陪君父齋醮。”
“成,陶神仙不來見朕,朕去見陶神仙一趟吧。”
語罷,嘉靖便在精舍之中打坐入定,不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