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般不開心的時候才會去喝酒。”夏如風道。
“那你現在開心嗎？”沈涼涼平靜道。
“當然開心啊，諾，看看，剛剛入賬三十萬。”
沈涼涼表情平淡：“我媽還你的錢吧。找我借錢，我給了她。”
夏如風沒有說話，再度沉默下來。
少許後，他抬起頭，然後笑笑道：“走，喝酒去。”
倆人隨後去了一家酒吧。
酒吧的名字很好聽，伊人酒吧。
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點了兩杯白蘭地。
碰杯。
然後，喝上一口。
有些辛辣。
“對不起。”這時，沈涼涼突然道。
“啊？你借錢給你媽媽的事嗎？這有什麼好道歉的。母親拉下面子找你借錢，如果你不借，那才是大不孝。”夏如風道。
沈涼涼輕輕搖了搖頭，然後才道：“如果不是我，你和我姐就不會有此劫難了。你當初就不應該救我，如果我幾個月前就酒後溺亡在浴缸裡，可能對你，對我姐，對父母，對所有人都好。”
夏如風眉頭微皺：“沈涼涼，你說這話，我就不喜歡聽了。我告訴你，我從來沒有後悔救你。”
“可是，我毀了你和姐姐的婚姻。”
夏如風輕嘆了口氣：“緣分這東西，本來就包含很多變數。即使沒有你，還會有其他人、其他事充當這個變數。如果非要唯心一點說，只能說，我和你姐緣分較淺吧。”
“你能釋懷嗎？你能忘掉我姐嗎？”
“忘掉很難吧，但人生總是要往前走。成年人的人生從來都不是自己的，朋友，家人，他們都是你人生的一部分。”夏如風平靜道。
“手給我。”這時，沈涼涼突然道。
“幹什麼？”
“先別問，把把手給我。”沈涼涼又道。
夏如風帶著一絲疑惑把手伸到了沈涼涼麵前。
沈涼涼雙手握住夏如風的手，然後在夏如風的手背上，輕輕一吻。
“這是魔女之吻，能夠為你帶來好運。”沈涼涼道。
夏如風微汗：“不是天使之吻才會帶來好運的嗎？”
“不，你是魔女的信徒，只有魔女才能為你帶來好運。”沈涼涼道。
夏如風：...
他想起沈涼涼曾經跟他說過的一句話，她說，沈暖暖是天使，而她則是魔女。
夏如風沒說什麼，只是笑笑道：“行吧。”
沈涼涼鬆開夏如風的手，然後端起酒杯，輕輕搖曳著。
她突然想起了鹿九九的話。
“你是喜歡六哥的吧？但卻因為他曾是姐姐的男人，所以不敢越過雷池，只能獨自舔著傷口。知道你這樣的人在外面被稱作什麼嗎？敗家之犬，簡稱敗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