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風又看了鹿九九一眼，有那麼一瞬間，他彷彿在鹿九九身上看到了那個小女孩的影子，但很快就自我否認了。
鹿九九在他看來是一個溫柔開朗的白衣天使，跟孤兒院的‘鬼娃娃’氣質天差地別。
這時，鹿九九又微笑道：“夏如風，你到底離沒離婚啊？”
夏如風嘆了口氣：“離了。”
“那你想不想忘掉過去？”鹿九九又道。
“啊？”
“我可以利用催眠術讓你忘了你的前妻，這樣，你就不會痛苦了。”鹿九九又道。
“催眠術還能讓人忘掉記憶？”夏如風表情狐疑。
鹿九九笑笑：“看過《彈丸論破》嗎？裡面只是一部影片卻洗腦了整個世界，讓整個世界都崩壞陷入絕望中。當然我的催眠術洗腦能力沒有這麼誇張了，但讓你忘掉一個人，還是能做到的。”
“算了。”夏如風毫不猶豫，斷然拒絕。
沈暖暖對他太重要了。
即便是一直伴隨著痛苦，他也不願意去遺忘沈暖暖。
鹿九九看了夏如風一眼，又道：“你還愛你的前妻嗎？”
“愛。”夏如風平靜道。
他並不否認。
他和沈暖暖分手，並不是因為他們之間沒愛了，而是中間牽扯了太多的誤會。
再加上，岳父岳母，尤其是岳父從一開始對他就抱有偏見，而暖暖又是乖乖女，不可能拋棄父母跟自己私奔。
總之，夏如風和沈暖暖離婚，主要是因為外因。
“那如果有人要傷害你前妻，你怎麼辦？”鹿九九又道。
夏如風身上陡然爆發出一股強烈的殺機。
“我會殺了他。”夏如風平靜道。
鹿九九嘴角勾起一絲淺笑。
夏如風餘光看到了鹿九九這詭異的一笑，內心打了個激靈。
這時，鹿九九突然又道：“夏如風，你殺過人嗎？”
夏如風內心暗暗吃驚，但他表面還是淡定道：“怎麼可能？”
“你敢讓我對你用催眠術嗎？”鹿九九又輕笑道。
夏如風頭皮發麻。
他突然感覺這個鹿九九非常危險！
“鹿醫生啊，你的催眠術還是要用來行醫救人，用到其他地方可就涉嫌犯罪了啊。”夏如風硬著頭皮道。
鹿九九咧嘴一笑，又道：“我，殺過人哦。”
夏如風擦了擦冷汗。
他突然在鹿九九身上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氣息，這股氣息越來越強烈。
這時，鹿九九又自言自語道：“我是一個孤兒，小時候生活在孤兒院，孤兒院的小朋友總是欺負我，他們排擠我，都不和我玩。後來，長大了，一個孤兒院的夥伴竟然試圖玷汙我，所以我就把他殺了，用催眠術，讓他跳樓自殺，18樓，那摔的腦漿都出來了...”
夏如風眼裡的鹿九九終於和當年孤兒院那個‘鬼娃娃’重疊了。
“你，你是九妹？”
鹿九九以前的名字，夏如風已經完全忘了，只記得在同齡的夥伴中，按年齡大小，她排名第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