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暖暖想了想。
鹿九九這個名字，她總覺得有些莫名耳熟，準確點說是對名字裡的‘九’字有些耳熟。
想了半天，沈暖暖才想起，好像是很久以前，大約五六年前，還在上高中的時候，夏如風曾經跟她講過被夏家收養之前他在孤兒院時候的事。
夏如風告訴她，在孤兒院，和他同齡的孤兒一共有九個，大家就按年齡排老大，老二，老三等等。
然後，其中一個女孩排第九，被大家喊為九妹。
據夏如風所講，跟歌曲《九妹》裡描述的九妹不同，孤兒院的那個九妹雖然漂亮，但性格卻頗為陰暗怪異。
玩扮家家遊戲，大家都是假扮唐僧，孫悟空什麼的，而那個九妹卻喜歡扮貞子。
玩玩具，別的女孩都是喜歡芭比娃娃，而她卻喜歡鋸子，經常把其他女孩的布娃娃開膛破肚。
小小年紀就有抖s和病嬌的症狀。
大家都挺害怕她的，包括夏如風。
私下裡也挺孤兒院的老師談論，那個九妹可能精神不太正常。
沈暖暖暗忖間，一群上了年紀的精神科醫生簇擁著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年輕女人走了過來。
發盤在腦後，顯得成熟而幹練。
長長的睫毛撲閃撲閃，淡藍色不顯絲毫突兀的眼影下，一雙宛若星辰的眼眸緩緩轉動。
眼簾一張一合間，秋波盪漾，魅惑天成。
千篇一律的白大褂似乎並不能遮住她的絕代容顏。
“鹿教授，聽了您的講座，真的受益匪淺啊。不過，有關您講的催眠技巧，我還是不太懂，不知道待會有沒有空，我們請你吃頓飯，您再教教我們。”
“是啊，鹿教授，晚上大家一起吃個飯吧。”
眾人紛紛道。
鹿九九正要回答，然後突然看到了沈暖暖，隨後快步朝沈暖暖走了過來。
“你好，是沈醫生是吧？”鹿九九來到沈暖暖身邊道。
沈暖暖眨了眨眼：“你認識我嗎？”
“哦，透過新聞認識的。”
“哎呀。”沈暖暖撓了撓頭：“你不要提這個了。對了，我想請教你一些問題。但看起來，你很忙的樣子。”
她完全沒有把夏如風孤兒院裡的那個病嬌九妹和眼前的這個鹿九九聯絡在一起。
這兩者之間的印象簡直天差地別。
鹿九九隨即扭頭看著精神科的其他醫生道：“諸位，不好意思啊，我和沈醫生已經有約了，等下次有機會了，我們再一起吃飯吧。”
說完，鹿九九拉著沈暖暖的手：“沈醫生，我們走。”
倆人隨後就離開了醫院，去了附近一家餐廳。
“沈醫生，你找我有什麼事嗎？”鹿九九問道。
“是這樣的。我們醫院百年院慶，我們婦產科在排練節目，我最近也在學習表演，要表演一個憂鬱症女人，但我對憂鬱症患者瞭解不太深，所以想向你們精神科的醫生討教討教。”沈暖暖道。
“你先給我表演一下憂鬱症女人的表情。”鹿九九道。
沈暖暖深呼吸，按照自己的理解演繹了一下抑鬱症患者的表情。
“不對。”鹿九九搖了搖頭：“重症的抑鬱症患者不是眼裡含淚，而是雙眼無神，眼神空洞。跟人交流的時候甚至都不敢看別人的眼睛。他們也會突然情緒失控，甚至持刀自殘。重症的抑鬱症患者完全不和外界交流，稍微有些精神就喜歡往有樓跑。”
沈暖暖把知識點都記著了。
“對了，鹿醫生...”
“叫我九九就行。”鹿九九微笑道。
“好，九九，你什麼時候回燕京？”沈暖暖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