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現在兩個人站在這裡。那譚偉明顯已經和侏儒開打了。咱們兩個就作壁上觀。只有這城門失火,殃及不到我們這兩個池魚,那就是高枕無憂,著什麼急走呀。”
聽到陳老闆的話,嶽華斌也反應過來了,現在走確實有些不合時宜。心裡頭不由暗暗嘆了一聲,看來自己局勢的把控上,還是稍遜這陳老闆一籌。
“好了,大家趕緊吃趕緊喝,吃飽喝足我們就回家。”陳老闆向身後的人一招呼。這些人看著笑呵呵的陳老闆,原本緊張的心情也放鬆下來。
立刻就圍上了幾個桌子,將上面的食物風捲殘雲一般填進肚子裡。
說實話,這些人在末日快兩年的時間內,能夠這樣放開的吃的機會可並不多。
那面譚偉還在生著悶氣。看到下面這些人的舉動就當做沒有看到。他現在已經和那一對惡公惡婆正面撕破了臉。當然不可再給自己樹敵了。
“陳老闆,你看那個譚偉為什麼不當場將那個侏儒幹掉?”嶽華彬這屬於沒話找話了。其實他這個問題,他的心裡也清楚,只不過是想不讓場面尷尬,提出來和陳老闆討論一下。加深一下雙方的感情。
“很簡單呀!”老闆喝了一口紅酒。眼角斜了一眼舞臺上的譚偉。“他明顯是顧及那個年輕人。嶽老兄。千萬別告訴我,不知道是哪個年輕人。”
“知道!不就是那個一直跟在惡公惡婆身後的那個年輕人嗎?只是那個年輕人不知道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好像先前他們北區沒有這一號人物。就在前幾天突然出現的。好像一出現就是鑽石能力者。你說會不會是他們從城外找來的新人?你有沒有什麼訊息他是什麼能力者呀?”
嶽華斌說著話,臉上滿是疑惑。這他倒不是裝的,他對那位神秘的年輕人的確有很大的興趣。這個天海城中哪個區裡他都派了人。
每個區裡不要說鑽石能力者,有幾個黃金能力者都清清楚楚。而這個神秘的年輕人就像是天上掉下來的,沒有任何徵兆的出現。
當然讓其他區裡邊兒派自己人,也是很正常的,他相信自己的區裡也有其他區長的人。
可他派到北區的人卻對這個年輕人沒有任何瞭解。甚至連名字都不知道。
“這個嗎?”說著話,陳老闆的目光看向了四海居酒樓的大門。他的表情有些高深莫測。好像他真的知道一些那為年輕人的情況。
“就不好說了,也許我知道。也許我不知道。”
陳老闆給了他這麼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讓嶽華斌心裡暗暗咬牙。
如果說他在今天以前肯定以為陳老闆是在吹牛,或者故作高深。但經過今天這一天的表現,他感覺陳老闆城府極深,還真有可能知道一些情況,是一隻老狐狸中的老狐狸。
兩個人又說了一些閒話,其他人也不客氣,將桌上的食物全部清掃一空。就連上面的酒也喝的差不多了,獅子更是將一瓶茅臺揣在懷裡。
可就在這時,這時本來談笑風生的陳老闆。臉色猛地一頓。雙眼中爆射出一團精光。
只不過這時候嶽華斌正和其他人說話,並沒有注意到他的變化。陳老闆目光死死的盯著旁邊。
那裡有一個女人正從他們的這群人的旁邊緩緩走過。也不知道她要到哪裡,只不過這個女人陳老闆認識。
居然是南宮雪!
這個南宮雪消失了這麼長時間,居然詭異的在四海居酒樓中出現。
看到南宮雪的瞬間,陳老闆的腦中已經閃出無數個念頭。最後他上前兩步。用手肘碰了碰獅子。
“啊,有什麼事?”
獅子正在大口的喝酒,感覺到陳老闆碰他,於是扭頭問道。陳老闆沒有說話,衝他擠擠眼。做了一個看那邊的眼神。
獅子也扭頭看見了南宮雪,立刻雙眼中瞳孔放大,身子一頓就要衝出去。卻被陳老闆一把抓住,在他耳邊低聲吩咐了幾句,獅子連連點頭。
“大家吃的差不多就走吧。”
陳老闆大聲招呼著大家向外走去。可誰也沒有注意到,獅子已經悄悄的帶了幾個人。幾乎瞬間就將南宮雪圍住。
南宮雪還沒發出尖叫聲,就已經被獅子一掌砍在頸部,昏迷了過去。被他一把夾在身邊,在眾人簇擁中一起走了出去。
這些人打著飽嗝兒。也沒有和譚偉打個招呼,在陳老闆和嶽華彬的帶領下,慢慢悠悠的走出了四海居酒樓。誰也沒有注意到他們這群人中多了一個人。
這時候譚偉和譚曉波兩父子根本已經顧不上管他們了。很明顯,這天海城中的天已經變了。
隨著酒會的結束,南北兩區公然決裂的訊息,在整個天海城中就像一股旋風一樣傳散開來。讓每個倖存者都知道了。
就在大家以為馬上就是一片血雨腥風的時候。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居然風平浪靜,沒有發生任何事情。這樣的平靜,任何人都知道這是山雨欲來風滿樓前的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