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幾個突然和尚走了過來。
“阿彌陀佛!”
落魄大師見狀,心裡暗叫不好,慌忙把剩下的肉藏到了身後。
“方丈師兄,你……你怎麼來了?”落魄大師擠了個笑臉。
“唉,佛門淨地,你竟如此。”方丈嘆了口氣道。
“這……弟子錯了,請方丈責罰。”落魄大師在方丈面前竟然如此聽話,王天卓覺得不可思議
“嗯,你開了葷戒,擾亂清規。那就罰你給這兩位施主傳授一個月的功夫。”
“什麼?我……”
“嗯?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沒有沒有,弟子受罰。”落魄大師看了一眼暗自得意的兩人,氣的咬牙切齒。
“切記不可敷衍了事,負責貧僧就將你逐出山門。”
“弟子遵命。”
落魄大師知道墜入彀中,卻也無可奈何,只好帶著二人來到藏經閣極不情願的給王天卓二人傳授起了武功。
“學武功可以,但不要叫我師父。”
王天卓心想這人真是事多,這也不讓叫那也不讓喊,難不成見你小哥哥?不過還好現在目的達到了,就看這一個月,能學到多少了。
自從永寧王被殺,太后雖然表面上關心至極,下旨務必讓慶州刺史府衙門捉拿兇手。可實際上她卻暗自得意,雖然密旨沒有拿到,但如今永寧王一死,這威脅便少了一半。整個朝廷上下,雖然都知道,永寧王被殺要麼是太后所為,要麼便是大將軍祁涼所為。但也不敢多說什麼,只是暗中嘆惋。
只有老丞相關禾在永寧王被殺後稱病告假,數月未曾入朝。他一面派人打聽王天卓的下落,一面拉攏百官,畢竟一個人的力量實在是太小了。
找到了王天卓,關禾心裡的一塊石頭也算是落地了,他穿上朝服,破天荒的來參加早朝了。進了大殿,朝中百官齊刷刷的盯著他看。
小皇帝趙卿拘謹的坐在御階龍椅上,旁邊的太后程氏正襟危坐。程文飛在臺下左邊坐著御賜鑲金椅,一臉傲慢。身後是其黨羽刑部尚書齊耀文、吏部尚書蔣兆永等人。御史臺眾官和太尉李啟源,皆列於右。
“老丞相今日怎麼來朝了,身體好些了嗎?”太后關心道。
關禾拜道:“謝太后記掛,老臣身體已然痊癒。”
“那就好,關老丞相乃三朝元老,這朝廷不能沒有你啊!”太后道,“今日早朝,諸位大人可有事要奏?”
程文飛給身後齊耀文使了個眼色,齊耀文上前道:“啟奏太后,鎮北大將軍祁涼來朝已數月。如今先帝喪禮已罷,可他仍盤踞京中,遲遲不肯北上,臣恐其有不臣之心!”
吏部尚書蔣兆永附和道:“齊大人所言有理,這祁涼本就是無詔回朝,如今盤桓京都,不得不防。”
太后點了點頭道:“那此事該如何處置啊?”
齊耀文道:“太后可下旨命其速速北上鎮守邊關,他若不從,說明確有不軌之舉。當儘早罷官免職,以妨其暗生事端,若有必要,可殺之。”
齊耀文說罷,朝中頓時議論紛紛,太尉李啟源出言譏諷道:“齊大人未免心急了些吧!”
太后咳嗽一聲道:“太尉大人此言何意呀?”
“啟奏太后,祁將軍乃先帝親封鎮北大將軍,統率虎賁營眾將士戍邊守境,一直以來兢兢業業,不辭辛勞,拒敵於北關。如今先帝中道崩殂,將軍來喪,有人卻藉機大作文章,欲將其誅殺,其心何為?不免讓眾將士心寒啊!”
“哈哈哈哈,好一個讓人心寒。”程文飛起身笑道, “太尉大人這是話裡有話啊!啟奏太后,昨日下官接到密報,說太尉李啟源與大將軍祁涼多次書信密談,意圖謀反,臣請太后迅速將二人罷官緝拿。”
眾人聽了皆大吃一驚,紛紛看向程文飛,程文飛一臉正色,說著拿出一些信件來呈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