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頭看向李承乾，努嘴道：
“承乾，嚐嚐。”
李承乾看著那碗粘稠的藿菜湯，裡頭似乎還有一些糊糊，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他有些犯難，但在徐風雷的注視下，他還是勉為其難的喝了一口。
“咳咳！咳咳咳……”
“這什麼味兒啊！好苦好苦……”
他吃著差點吐出來！
這藿菜糊糊，一點都沒有經過烹調！他懷疑連鹽巴都沒放！
光是吃食材的本味，那能好吃麼？
“這……”
舍哲捏了捏裙襬，有些不好意思。
“你試試乳酪吧，還是乳酪好吃一些。”
圖朵見他這副難以下嚥的模樣，善解人意的送上了乳酪。
李承乾忙接過乳酪吃了一口——
好傢伙，臉直接變形了！
這乳酪酸的……他的牙都要掉了！
“你小子，錦衣玉食慣了，就算是出門在外也沒怎麼虧待你，現在，吃不慣這普通突厥百姓的東西了把？”
徐風雷笑道，
“這藿菜糊糊雖然難吃，但對於草原上的人來說，卻是難得的蔬菜了，也就是苦了點而已，其他全是優點。”
哧溜。
說著，他直接喝了一大口。
當年在磨玉山的時候，一日三餐粗茶淡飯，就跟這個差不多。
能填飽肚子就算不錯了，還要啥腳踏車？
“還有這乳酪，一時可能吃不慣，但你嚼著嚼著，會有回甘的。”
徐風雷又掰下一塊乳酪送進了嘴裡，嚼了兩下，道，
“喏，像我這樣，越嚼越有味。”
李承乾聽著他的話，也是慢慢的嘗試咀嚼，這一嚼……臉色總算是鬆弛下來了。
“好像……還真沒那麼難吃了。”
他撓了撓頭，嘿笑了起來。
見他笑，舍哲和圖朵母女倆也笑了起來。
四人圍著坐在這柴火堆旁，氣氛倒也頗為融洽。
“對了，我有個問題。”
李承乾嚼著乳酪，道，
“為何草場上那麼多糞便啊？都不清理的嗎？”
“這一腳踩下去，多噁心呀……洗都洗不掉，你們這好像都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