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是關係戶,你是侯君集特意安排的,用來為他那雙髒手斂財的手套。”
徐風雷冷哼道,
“至於為什麼選中你,自然是因為你在右衛任職時期,就展現出了過人的貪汙天賦,貪汙了一筆軍餉!”
“我說的對也不對?你若再保持沉默,我便視為預設!記錄在案!”
唰唰唰!
閻立本和狄知遜兩人此刻皆是額頭冒汗,奮筆疾書。
握筆的手,都因為激動而顫抖不已……
這事兒要是真的,要是捅出去——那絕對能讓朝廷大震!
“不對!”
趙義猛地抬頭,冷聲道,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升任是得了戶部的調令,所以才去的!和其他人沒有半點關係!”
“你,未免也想的太多了!”
徐風雷一笑。
不怕你說話衝,就怕你不開口。
“是嗎?”
唰!
他從懷中取出一張紙,扔在了趙義面前。
“這是閻侍郎今天剛查的,長安學堂的工程款被挪用了三成!除了你已經認下的工錢與伙食錢以外,還有一大筆鐵材款,為九千三百兩!”
徐風雷質問道,
“因你是前兵部兵庫司主事,鐵料的採用都掌控在你的手裡!所以……你現在可以告訴我,這價值九千三百兩的鐵材,去哪了嗎?”
趙義臉色微微一變,卻又馬上恢復了正常。
“呵……是我貪了,又如何?”
他冷笑道,
“既然貪了,那索性就多貪點又如何?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我不過是運氣不好罷了!”
啪啪啪!
“好一個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我對你有此膽量,並敢於付諸行動表示欽佩。”
徐風雷拍了拍手,然後伸手道,
“那麼,貪款呢?”
“從你家中,可只抄出了兩千多兩白銀啊!剩下的大頭呢?去哪了?”
“若是換成了銅錢,那要堆成一座小山了,若還沒變現,那肯定還在哪個倉庫裡。”
“交代吧?”
趙義再度陷入了沉默之中,他的腳趾有些不安的摳了摳地。
“沒法交代,是嗎?事實上,那筆貪款早就孝敬給上面了,對吧?”
徐風雷淡淡的道,
“趙義,你要清楚,我現在是在給你坦白的機會。”
“識時務者為俊傑,就算你不說,這審訊室內的各種刑具,我想,也一定能夠撬開你的嘴。”
“如果你願意配合,把你知道的全部說出來,那麼,我會考慮對你重新量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