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放屁!”
李淵面色赤紅,猛地一拍桌子,大怒道,
“你的意思是,就算是他們把刀架在朕的脖子上,朕也不用深究,任由他們把朕的頭顱砍了去得了!”
蕭瑀立即跪倒在地。
“陛下息怒,微臣不敢!”
他誠惶誠恐的道,
“微臣只是覺得,秦王作為天策上將,總攬軍務,縱然是真的招募一些兵勇,也並非什麼大事,陛下何必如此動怒?”
“再說……太子殿下這些年招募了一支長林軍,人數多達兩千,陛下不也沒有懲處責罰嗎?”
“況且太子的長林軍在長安,而秦王縱然真是募兵,也只是在洛陽有所動作,他是萬萬不敢在長安有所動作的。”
“若從這兒來看,太子殿下似乎過分得多……”
這話說出來,聽得裴寂不淡定了。
“蕭閣老,秦王豈能跟太子相比?太子乃是儲君,擁有一些超規格的護衛也是在常理之中的。”
裴寂皺眉駁斥道,
“再說了,太子招募的長林軍,陛下是知道的,是在眼皮子底下的。但秦王卻是偷偷摸摸募兵,誰知道他意欲何為?”
“兩者之間,根本無法相提並論!”
蕭瑀轉頭看向裴寂。
“秦王怎麼就無法跟太子相提並論?”
他亦反駁道,
“太子雖然是儲君,但秦王亦是勞苦功高,不說國家初建的時候秦王為大唐打下的江山,就光說這兩年突厥入侵,秦王哪次不是四處救火?”
“天策府擁有開府行政之權,秦王又攬兵務,既然太子能超規格那麼多,秦王為什麼就不能?”
“我聽聞齊王的護軍人數也超了三千,那按照你的意思,齊王豈不是也有篡逆不臣之心?”
裴寂被他這番話噎的有些啞口無言,不禁有些惱羞成怒。
“蕭閣老如此賣力為秦王開脫,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秦王府的屬吏,而非陛下的宰輔呢!”
他眼看著說不過,便開始進行言語攻擊。
“裴閣老莫非東宮長史?”蕭瑀亦是反唇相譏。
反正都是惡意中傷,誰怕誰啊?
“住口住口住口!”
李淵把手中的奏疏都快拍斷了,他喝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