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如此想著,那邊尹阿鼠又在上竄下跳的吹牛逼,杜如晦聽得越發煩悶,只得一揮馬鞭,以求快速透過,免得被那噪音煩死。
噠噠,噠噠。
老馬被抽了兩下,頓時加快了腳步,揮蹄向前。
可就在他行至尹家門前,想要速速越過之時,尹阿鼠卻是臉色猛地一變,從門前衝了上來!
“大膽!”
尹阿鼠握著手裡的棍棒,指著馬上的杜如晦大怒道,
“你是什麼狗東西?也敢從老子門前騎馬而過?!”
“給老子滾下馬來!”
杜如晦愕然。
值此之際,十幾個手持棍棒的家僕,皆是不懷好意的湊了上來,將杜如晦圍成了一圈。
“我不知道你是誰。”
杜如晦心中尤為不爽,但對方人多勢眾,他也只得勉強拱了拱手,道,
“也未曾聽說過此地不得騎馬的規矩。”
“據我所知,整個長安也唯有皇城之內不得騎馬,其餘地方皆是暢行的……”
他還欲再說,卻見尹阿鼠已是一棍子狠狠的敲在了馬頭之上!
“嘶!”
老馬痛苦的哀嚎一聲,巨大的痛楚讓它的身體劇烈的抖動。
“什麼規矩?老子的話就是規矩!”
尹阿鼠手捧棍棒,狠厲道,
“給我打!把他打下馬來!”
十幾個家僕一擁而上,對著老馬下了狠手,十幾條棍棒招呼之下,它已是不堪重錘,身形傾倒了下來。
馬上的杜如晦把持不住身形,更是直接摔下了馬,砸到了地上!
砰!
腦袋砸在堅實的地上,撞的他腦袋猛地一暈。
“我是天策府兵曹參軍!”
他捂著腦袋,大聲吼道,
“伱們無緣無故,怎敢打我!毆打朝廷命官……你們就不怕王法制裁嗎!”
這不報家門還好,一報家門,尹阿鼠臉上怒色更盛!
“天策府?我呸!”
他擼起袖子,惡狠狠的道,
“天策府算個什麼東西?你也敢拿出來壓我?”
“老子告訴你,老子還是皇帝的老丈人,皇親國戚呢!”
“給我打,照死了打!打死了算我的!我尹阿鼠平生最厭惡這種仗勢壓人的人,秦王?秦王在皇帝陛下面前,屁都不敢放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