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不用經歷戰陣也能一統天下,這正是他自己最為得意的事情!
但平日裡,他也就跟老朋友,如裴寂等私下誇耀一下。
可今天,太子在大朝會上一臉崇敬的講出這番話,頗有種向群臣,向天下昭告他功績的意思。
這讓李淵如何不高興?如何不心花怒放?
若非要注意形象,他都差點笑出聲了!
“哦?王珪還有這番言論?”
李淵強行將喜悅剋制在了微笑水平,撫須道。
李建成連連點頭。
“不光他有,韋挺統領對父皇亦有這顆赤誠之心!”
他連忙趁熱打鐵,情緒熱烈的道,
“他倆皆時常匡扶兒臣的得失,並叮囑兒臣要踏踏實實的輔佐父皇,向父皇學習。”
“試問這樣的人,又怎麼可能謀反呢?”
“正因為兒臣十分了解他們,才敢斗膽為二人擔保哇!”
李淵嘴角上揚,連眼角的魚尾紋都皺了起來。
老傢伙樂得合不攏嘴了快!
“好,好,不錯。”
李淵撫須笑道,
“若真有此心,也不枉朕將他們安置在東宮輔佐你了。”
旋即,他便掃視眾臣,問道:
“既是如此……諸卿家以為,王珪、韋挺二人該當如何處置才妥當啊?”
此刻他的語氣比剛才不知緩和了多少倍。
顯然,皇帝老兒被哄高興了,要從輕發落了!
而就在此時,有一人也是適時的出列,朝著李淵下拜。
“裴愛卿,伱有什麼建議?”
李淵指了指來人,笑吟吟的道。
出列之人,正是寵臣裴寂,更是太子黨中,地位最高的重臣!
“經過太子殿下的這番話語,相信陛下也能看得明白了。”
裴寂恭聲道,
“若說東宮韋挺、王珪二人圖謀不軌,意圖謀反,應當是子虛烏有的。但要說他們二人沒有過失,那也是不盡然。”
“不管如何,那五百副軍械盔甲,是在兩人的手底下私運出去的,也正是這件事,成了楊文幹藉機謀反的起因!”
“私運軍械,按律當以謀反罪論處,並誅九族!但二人畢竟是無心而非有意,若因此將他們誅殺,未免失了陛下寬仁聖名。”
“故而,臣以為,此二人死罪可免。臣愚魯拙見,請陛下鑑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