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淵被他這節奏一帶,落子也是快了起來,甚至連思考的時間都沒,短短几個呼吸間,兩人已伱追我趕的下了幾十手。
啪!
蕭瑀落下關鍵一子,微微抬頭,似是漫不經心的道:
“陛下啊,明天怎麼突然要召開大朝會?是有什麼要緊事麼?”
李淵此刻陷入了長考,手握棋子猶豫不決。
蕭瑀這一問,他最終隨意落下棋子,不假思索便脫口而出道:
“自然是有事,還不是因為那些個逆子,天天爭來奪去,連朕都敢……”
“呃……”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抬頭看向蕭瑀。
蕭瑀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繼續落子,笑道:
“陛下,又到您了。”
李淵望著棋盤:“……”
孃的!
剛才那一手是絕世大臭棋啊!被蕭瑀這一誘殺,怕是100手都撐不到了!
霎時間,他興致全無。
“不下了,沒意思!”
李淵推開棋子,起身道,
“這天也熱得人心煩!悶得慌!”
說著,他便起身離席,拖著寬鬆的絲綢袍子,赤著腳朝著殿外走去。
蕭瑀撇了撇嘴。
如果說棋品即是人品的話,那咱這位皇帝陛下的人品是真不咋地……
他整理衣袍,也是起身跟上。
兩人一前一後,於殿外欄杆處駐足。
這大半夜的,夜風陣陣,外頭倒是比殿內涼爽。
“蕭愛卿啊……”
李淵單手扶欄,望著遠方的星空,淡淡道,
“這次的鬧劇你也知道了吧?朕可是被朕的好兒子耍的團團轉吶……”
“你說說,朕該怎麼好好獎賞他呢?”
蕭瑀心中頓時咯噔了一下。
重頭戲來了!
“微臣不知全貌,不敢置評。”
蕭瑀謹慎的道。
“呵,老滑頭!”
李淵冷哼一聲,道,
“那朕便讓你知道全貌!”
“太子謀反的事兒,朕已經查清楚,純粹是子虛烏有!”
“東宮左衛率統領韋挺私自給楊文幹運送盔甲,這罪可大可小,若僅僅只是這五百副盔甲,朕還不至於為此心驚膽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