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大家經常把時間和空間之力放在一起稱呼,稱之為時空,但這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力量,空間是具象的,時間卻是抽象的概念,相比之下,時間的力量更加神秘莫測。
如果說時間之力依舊充斥在廢紙城裡,那這樓和那女人的場景就都可以說通了,但是唯有一點無法解釋,那女人第二次為什麼會抬頭看見自己,瘦子老闆說的晚上四樓亡靈又是怎麼回事?
“這個城市恐怕不單單是亡命者的聚集地,還有更大的秘密在這裡。”陳軒不知道為什麼有這種感覺,但是彷彿被什麼牽引住了似的,他覺得自己遇見這兩件離奇的事情絕對不是巧合。
陳軒腦海中構建完整個世界後,書卻還剩下幾頁,他翻看過去,卻全是空白,泛黃的紙上,沒任何印刷與寫字的痕跡,這又是什麼情況?
陳軒抬頭,整棟房子開始模糊起來,陳軒連忙展翼,剛好在他翅膀張開的時候房子便消失了。但是,手中的書卻沒像瘦子老闆所說的那樣消失,而是靜靜的待在他的手上。
“白澤、神器、魯班盒……有趣了。”陳軒心中的獵奇心一下子就被激發出來,他很多東西都還沒搞明白,為什麼他看書會讓書中的內容能夠直接具象?而且為什麼有點行,有的不行?看了這廢墟與新興並立的城市,陳軒抿了一下嘴巴,重新往黑市飛去。
…………
1區的繁榮都是圍繞著一個巨大的決鬥場建立的,據說設計這個決鬥場的人拿到了舊時代古羅馬鬥獸場的圖片,按照它的外觀以及自己的設計理解,構建出來這個廢紙城最大的銷金窟——命運決鬥場!
命運決鬥場的南端是一座整個1區都能看見的高塔,這裡既是命運決鬥場的總部,同樣也是璜組織的根據地。
高塔頂部一個房間中,一個白髮女人正在室內泳池裡游泳,她的雙眼似乎沒有顏色,室內游泳池外面是一大片的透天窗戶,透過窗戶可以看到整個命運決鬥場的任何地方。
白髮女子心念一動,整個游泳池的水憑空消失,一件黑白條紋的女士西裝同樣也是憑空穿在她的身上,六雙幾乎快看不見的翅膀緩緩張開,有些溼漉漉的頭髮在時間的流動下,也重新變得柔順起來。
女人走到玻璃旁,那裡有一個圓形的獨腳桌,你不看看上面放著一杯已經到倒好的紅酒,紅酒微微掛杯,白髮女人卻沒拿到嘴邊喝下去,而是,望著一處喃喃自語:“老祖的魯班盒竟然被人開啟了?十幾年了,我們這一脈從未開啟過,你究竟是敵還是友?看來要抽出一段時間去見見和我們白澤一族牽上因果的傢伙了。”
女子的回憶瞬間湧入上腦海,費峙城是自己的老祖建立的,老祖曾是移民,偶然間在這裡發現了白澤的遺地,先祖獲得了白澤的傳承,費峙城便是在這遺地上上建立而成,百姓受白澤遺光而長壽,費峙的首字母是FZ,其實也是福澤,象徵這座城市是白澤福澤之城。
至於是不是真的神獸神蛻,也不好說了,畢竟還從未有人見過真正的神和神獸,那些被福澤的神選之人一般都是獲得了神器或者抽象的傳承。
機械聯邦第一目的就是白澤的神蛻,屠滅全城找的是神器白澤天杖,可惜它們一個都沒有找見,最後無功而返,留下滿城屍體與廢墟。而自己是先祖的支脈,屠城時剛好在外面駐紮才躲過一劫,後來在自己祖父的帶領下重新建城,拿到了先祖留下的各種資源與技術,以黑幫共治的形式打造了現在的亡命之城廢紙城。
把組織取名為璜,就是因為先祖是透過一塊璜找到的白澤遺地,祖父希望他也能靠“璜”來重續先輩光輝。
可惜自己這一脈只傳承了先祖的一半,自己天賦算這一脈最高的了,也才堪堪進入移山,只能守著這已經毫無價值的祖地稱王稱霸了。那個魯班盒聽祖父說裡面有白澤的神力,能記錄一切與它有關的事情,能解開的人有機會獲得白澤天杖的認可,也不知道白澤天杖被機械聯邦奪走了沒有。
女子把酒杯放下,輕嘆一聲,戴上一個遮住下半臉的白色雕文面具,推門而出。
離開之時,桌子與酒杯消失不見,游泳池的水也重新被填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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