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往哪裡逃……”範凌也出現在了蕭炎的面前,蕭炎笑了笑,居然夠快的…
於是,又戰鬥了起來…
“嘭!”
血霧中,一對血掌與青色火掌,重重對轟,一股恐怖氣浪,自兩人掌心處猛然擴散而出,以至於那一旁的兩名血宗長老,都不得不臉色微變的急退著。
血霧中,雙掌對轟之後,僅僅沉寂了瞬間,一道淒厲的慘叫聲,便是噙著許些驚恐響了起來:“火?該死的,你竟然擁有異火!?”
“轟!”
範凌眼瞳驟縮,失聲駭道:“他身上的……是異火?!”
血宗功法,劍走偏鋒,專走陰寒之道,因此,天生與火屬性便是相生相剋,當然,這裡的相剋,那也僅僅只是對於普通的火屬性鬥氣而言,而若是遇見類似異火那一種級別的天地火焰的話,則是將會猶如老鼠遇見貓一般,這種相遇,是一種沒有絲毫抗衡力的絕對壓制……
在血宗的第一條門規中,便是寫明若是遇見持有異火的強者,速退!由此可見,血宗功法,已經被異火剋制到了何種悽慘境地,甚至,在與擁有異火的強者交戰,血宗的人,根本難以發揮出十之五六的實力。
不過好在這個世界上擁有異火的人並不多,所以,這麼多年來,血宗的人,倒也極少真正撞見異火強者,可惜,這一次,範凌等人,註定是倒了血黴……
繚繞身體的青色火焰消減了一些,露出一張年輕得有些令人咋舌的清秀臉龐,望著三人那錯愕的神色,蕭炎微微一笑,笑容中,卻是噙著淡淡的寒意。
“你究竟是誰?只要你能放開我們,我以血宗少宗主的名義發誓,絕不會追究今日之事。”站直身子,範凌掙扎著與兩名長老匯聚在一起,喝道。
“想拖著你們的人趕過來?”蕭炎笑容燦爛卻暗蘊冰寒,一語道破了範凌的目的。
聞言,範凌臉色微變,眼睛死死的盯著那張比自己都還要年輕許多的臉龐,他有些難以想象,以對方的這等年齡,怎麼可能會具備那種即使是連他父親都極為忌憚的恐怖異火以及不俗心智。
“少宗主,你先走,我來拖住他!以宗主的實力,想必應該知道了我們的事情,也唯有他還有能與對方一戰之力。
聽得羅長老的話,範凌咬了咬牙,也沒有半點遲疑,拖著重傷的身體,回頭便跑。
望著那掉頭跑得沒有絲毫遲疑的範凌,蕭炎卻是忽然笑了笑,身體卻是沒什麼動靜。
轉頭跑了一段距離,沒有感受到身後的激戰,範凌心中泛起一抹疑惑,然而疑惑剛剛浮現,其飄忽的眼角,卻是猛然閃過一抹七彩光影。
視線中一閃便逝的七彩光影,並沒有使得此刻猶如驚弓之鳥的範凌將之無視,腳掌插在地面滑出一道痕跡,前衝的速度驟然停住,目光四下掃動,卻是並未發現任何東西,當下眉頭一皺,剛欲繼續逃竄,胸口卻是猛的傳來一股鑽心劇痛,範凌緩緩低頭,卻是剛好瞧得,一條七彩光影,由後背心穿透而出……
七彩光影在穿透其胸口之後,便是在範凌眼皮底下,化為了一條不足半尺長的七彩小蛇,眼睛死死的盯著那有著一對妖異蛇瞳的小蛇,範凌很是想不明白,以自己鬥靈強者的防禦力,竟然會被它穿豆腐一樣,給直接洞穿……
“這次,真要栽了……”胸口上傳來的劇痛,讓得範凌視線逐漸模糊,在即將軟倒之時,他強行扭轉腦袋,目光透過樹林縫隙,卻是剛好瞧見那處空地上驟然大盛的青色火焰,以及兩道淒厲的慘叫之聲,在異火的絕對剋制下,那兩名一輕傷一重傷的長老,根本不可能在突然間實力暴漲的蕭炎手中存活下來。
身體重重的砸落在地,範凌眼皮緩緩垂下,隱隱間,他看見一襲黑袍,緩步穿過林間,對著自己行了過來……
蕭炎微微點了點頭,將吞天蟒收進袖袍中,然後低身將範凌手指上的納戒取了下來,快速的一陣翻找,半晌之後,一個寒玉盒,被他取了出來。
從寒玉盒上散發而出的淡淡白色寒氣,這可是最上等寒玉,方才具備的寒氣儲存功效。
“是丹藥?”瞧得那小盒的體積,再瞧得那種並不陌生的儲存方式,蕭炎先是一怔,旋即眼中閃過許些震驚,價值能夠超越地階鬥技的丹藥,那將會是何種品階?
緩緩吸了一口冷氣,蕭炎心中清楚,那可至少是七品等級的丹藥,方才有可能啊!
那寒玉盒中,一枚龍眼大小的金色丹藥,正安靜的躺於其中,丹藥表面極其圓潤,兩絲金色氣流在丹藥內部流轉不定,偶爾猛然撲上,細細看上去,金色氣流居然匯聚成兩條細小的金色神龍,彼此交纏,細微的龍吟聲,透過空氣的震盪,緩緩擴散而出,讓得聞者靈魂不由自主的在這股龍威下發生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