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往事與現實
在週一平還在上小學的時候,他的父母就離異了。母親跟著個老外跑到國外生活。完完全全把他忘記了。週一平還聽說媽媽又和那個老外生了一對雙胞胎。
週一平的爸爸自從離婚後,就鬱鬱寡歡,平時就是擺報攤賺生活費的。到了冬天,買報紙的人就越來越少。每每做不到幾單生意的時候,就買了劣質的桶裝白酒回家喝得酩酊大醉。
不管週一平那時候多麼努力。只要不是滿分,就會換來一頓毒打。
終於在三年前,也就是週一平還在讀初中的時候。有一次週一平得到了九十九分的成績。做錯的那道題目完全是老師批錯了。本就該是一百分。而那時候的老師說‘這個是小測驗,分數不用改了。不要放在心上,分數只是結果。測驗的是知識,你掌握了就可以。這分數是不會記錄在冊的’。
確確實實是一個小測驗,而這批錯的一分卻改變了週一平的人生!
父親那天正好收了假幣,十分的不痛快。看見九十九分的考卷氣不打一處來,拿起棍子就往他身上打。不管週一平如何解釋是老師批錯了,父親就是不聽。還叫囂著說道:“老子今天不爽,就該你他媽倒黴!”
說著一棒子打在了週一平的腦袋上。週一平捂著自己留著鮮血的臉跪在地上求父親不要再打自己了。而週一平爸爸越打越開心,越打越手狠。
週一平實在是忍受不了了,掏出撿來的半把剪刀插入了父親的咽喉中。帶著酒精味的血液至今都無法讓週一平忘記!當他拔出那把剪刀的時候。父親血如泉湧!親眼看著倒在地上的父親死命的按著自己的脖子。然後慢慢的翻白眼,最後不停的抽蓄。他奔潰了!
“終於安靜了!這個世界清靜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週一平的瞳孔縮小道了極點,他抬頭望著天花板。狂笑著。那時候他的笑聲自己也弄不明白為什麼那麼尖銳,那麼恐怖。就像是一個從沒有笑過的人,終於得到了釋放。又像是一個魔鬼住進了他的身體裡。
笑聲引來了鄰居;
鄰居找來的保安;
保安叫來了警察;
警察帶走了週一平。
在看守所的週一平像是在做夢一樣,做著一個無比美妙的夢。終於解脫了。他在這裡不再感到害怕。因為用不著回家。因為永遠看不見那個人。殺人是要償命的,即使沒有學多少法律的他,自己心裡也清楚的很。何況自己殺的是親生父親。
這件事情一登上網路和報紙,就炸翻了天。特別是這個城市,這個小區的人。
“喂,聽說賣報紙的老周死了!”
“不會吧?是心臟病還是車禍?”
“你傻啊?不看報紙。是被殺的”
“我還經常買老周的報紙,想不到啊。”
“是啊,兇手是他的兒子!”
“真是逆子啊”
“你不懂,聽他鄰居說他喝醉酒差點把兒子打死。”
“那老周夠心狠,自作自受啊!”
網路暴力加上週遭的輿論反而沒有給他帶來一絲影響。因為他已經心如死水,不會起一絲波瀾。靜靜地等待法律給他的任何制裁。
也許是週一平的運氣不錯,一個律師看了新聞願意免費幫他打官司;也許是法制制度的正當防衛新的詮釋;也許是他僅僅十四歲。最後法庭判正當防衛,無罪釋放!
週一平唯一的親戚就是他的舅舅。舅舅看他可憐就收留了他,但舅媽本來就看他不爽。自從有了小孩之後,舅舅也開始疏遠週一平了。最後把他送進了孤兒院。
週一平開始討厭所有的大人。應該是說憎恨。憎恨所有父親,母親。和即將要成為父親母親的人。比起他爸爸,週一平覺得所有的錯就是媽媽引起的。媽媽不離開這個家庭,爸爸就不會酗酒。所以從他高中開始,他就疏遠所有的女孩。因為週一平認為女孩總會做媽媽的。
回到當下。週一平已經做完所有的題目了。現在黑板上剩餘的時間是兩分三十三秒。當然一些之前暈倒的女生陸續地醒來。但是當她們剛醒來不知所以的發出聲音或者走動的時候。就‘砰砰砰’地消失了。因為沒人提醒她們現在的狀況!也沒有人敢開口提醒!
“未來世界上又少了幾個的母親了”。週一平邊想著邊偷偷數著剛起身的幾個女孩。他不知道自己心裡是高興還是悲哀。畢竟現在她們只是女孩,只是自己的同班同學。五個!地上五個女孩包括這個座位的原主人王欣都消失了。
黑板的資料及時更新了:
違反考場其他紀錄,被判定消失者十五人。
損壞考卷消失者兩人。
剩餘人數:三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