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內的燭火已經燃燒了大半,赤紅的火光仍在劇烈的搖晃,彷彿在催促著北雨...
“一劍,你說小雨她能成功嗎?”
客棧後臺酒窖內,抱著幾罈子酒的天帝有些焦慮的問道,但這地窖裡沒有火燭在燃燒,只有樓梯上的酒窖口有著微弱的火光照射下來,天帝的愁容並沒有被裘一劍看見,
“不成功也罷,反正以後也有的是機會,師尊大可不必著急”
坐在小二屍體上的裘一劍毫不在意的說道,手中抱著一罈女兒紅喝的盡興,一柄寒劍也已脫手,肆意插在小二屍體的腦殼中,
“咕...咕...”
幾口酒水下了天帝的肚,陰暗的酒窖裡似有老鼠在爬,
“也是,來,一劍,幹一個!”
“砰!”
“哈哈哈——!”
一個碰壇,兩人便笑聲的喝起了酒,酒意上頭,早已把那些玩意兒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砰——譁——”,“滋啦——”
隨著一罈罈女兒紅被喝的精光,酒罈也被摔爛成一塊塊破瓷,時間已經到了午夜,樓上的火光越發微弱,看來蠟燭要燃盡了,
“走吧,一劍,去看看小雨做的這麼樣了”
“好,哈哈——”
天帝二人滿身酒氣,嘻嘻哈哈的爬上了樓梯,再次回到了客棧前臺的酒桌,只是,這裡已沒了無悔二人的影子,刁嘶的身體也變成了一堆藍色的冰晶,森森寒氣瀰漫在客棧裡,
“看來,小雨是成功了”
“嗯~,那師尊把師妹放到樓上的住房裡,就去做我們的事吧”
裘一劍酒氣略微消去一些後,滿臉笑意的說道,
“好”
天帝滿意的答應中,便把熟睡的北雨抱到了樓上的住房,親自為她蓋好了棉被,走之前還在北雨清香、雪白的額頭上親了一口才捨得慢慢離開...
月黑風高之下,萬家燈火都已熄滅,客棧頂層的瓦巖之上,兩道黑影悄然而立,細細觀察者這縣城燈火還未熄滅的屋舍。
“小悔,今天過後,我就陪你回村裡去吧,這裡真的不適合你再待下去了”
城中夜晚一條漆黑的巷子裡,陶冶對著面前的無悔憂聲說道,緊握著的雙手錶達著堅決
“好...”
無悔也再無所顧慮的輕聲答應了陶冶,心中浮現的無颶和無涯身影,淡然間消散了,而她對自己的哥哥和弟弟也算做到了極致了,
“好好好!小悔,你終於想通了,你放心,以後我陶冶一定會用畢生來守護你!”
陶冶猛的一下將無悔緊緊抱在了懷裡,大股大股的淚花直往外濺,這期待已久的溫情太讓他感動了,以前的種種愧疚也全化為對無悔忠貞不二的愛意。
而擦著陶冶眼淚的無悔也如釋重負般的滿心歡喜,想她之前為了逃避柳員外的淫威,自毀容貌,不就是為了這一刻嗎?
哭哭啼啼的二人互訴了一會兒衷腸後,便順著漆黑的巷子回到了城東角落的一處破房子,隨著陶冶點燃一根半截的蠟燭,整個屋子充斥著火光,屋內開始變得溫馨起來。
看著疤痕逝去、絕美面孔的無悔,陶冶頓時心中感恩涕零,對北雨的謝意已充斥了滿腔胸懷,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