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砰~”,“出發——!”
“戾——!”,“戾——!”,“呼翁——!”
“嗯?”
三人齊齊嘆了一聲氣,桑鎮和卻舊已然放棄了辯白,翻身站在羽雕背上,就帶著隊員們直接飛空上了天,留著喬寧原地發呆。但好在,紅瑩這位女隊長似是母性氾濫,沒有直接跑路,而是站在喬寧身前,一手搭在了喬寧柔肩,十分同情的看向喬寧,
“小姑娘,姐姐知道你作為竺衛長徒兒過的很艱難,但你也不要怪你師父,畢竟,任誰像他那般遭遇都會自暴自棄~,你還是要堅強的~”
“啊~?我師尊,那個不靠譜的傢伙他到底遭遇了什麼!?”
“哎...其實、其實你師尊也是個少年天才了~,還是很厲害的了~。聽姐姐的上級魏巡長曾道,竺衛長是個孤兒,吃百家飯長大,年僅十五便參了軍,十七選入羽雕衛,十八便成了隊長,十九就成了巡長,二十行加冠之禮後更是成了最為年輕的副衛長!可是、可是...”
“可是什麼!?他聽著好像很牛啊!難道後來又屢經挫折,官場沉浮不定?”
“不是的了,不是沉浮不定了,是、是竺衛長實在是太穩健了!你也知道,他二十歲就成了副衛長,照說往後幾年是必然可以成為衛長的,而在職五年衛長後,憑藉羽雕衛卓越的功勳是可以直接封侯的,封侯了,俸祿就高了,而且還可以收自家封地內的稅,一天閒散又自在的了。可是,你作為他徒兒,也知道的了,他現在三十五了,而我們仍舊叫他、叫他副衛長了...”
“嗯?!你的意思是說,十五年間,羽雕衛換了三個衛長,都是直接越過他述職的了!?愣是連續三屆他都沒當成衛長!?”
聽著面前這位母性氾濫的大姐姐紅瑩前輩道來,喬寧瞬間驚了,自己這個師尊說來曾經還是很兇猛的了,只是連續三屆沒當成衛長,始終封不了侯,俸祿太低了,自暴自棄了?
但正是紅瑩說出這事,喬寧一聲驚歎之時,不經意間,竺風竟然已然同莫城站在竹林外,面色奇黑無比!
摸著喬寧面龐、母性氾濫的紅瑩,又急又擔心喬寧,但還是拋棄了喬寧快速爬上了自己羽雕的羽背,一時間,連雕兒都似是感覺到了危險的靠近,連忙的飛上空去,生怕飛慢了就走不了了!
“嗚哼哼~,小妹妹,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啊,姐姐等你入羽雕衛的那天——!”
“戾——!戾——!”
而飛上夜空的紅瑩還哭聲朝地面上的喬寧喊出了一句算是勉勵的話,隨後,在喬寧的呆愣下,紅瑩的身影越來越高,漸漸隱匿在了漆黑的夜色中!
不消片刻,紅瑩已經與天空中的隊伍匯合了,只是與桑鎮等人匯合的紅瑩越發控制不住自己的內心了,在一眾羽雕衛的凝視下,作為隊長的她居然直接無力的躺倒在了羽雕背上,仰望星空,哭泣不已,像是丟了自己的女兒一樣,
“嗚嗚嗚~,桑鎮、卻舊,怎麼辦?我又做了一件虧心事~,要是今晚那女孩跟著竺衛長死了怎麼辦啊?嗚嗚哼哼~,好傷心~,好愧疚啊~”
“哎...無妨無妨~,哭一場就好了,哭過就可以繼續坑其他人了。”
“對對對~,老缺說的對,我們這三隊至今還沒事,不就是靠這項本事嘛,哭過就好了,哭過就不會再有負擔了~”
“噗唔~”,“噗~”
面對歸來的紅瑩這副愧疚樣,桑鎮卻舊這兩個心態好的一味的把紅瑩往偏路帶,周遭二十多個圍觀的羽雕衛差點笑出聲,整個羽雕衛編數千人,就這三支隊伍最不著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