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金訾安撫好後,聞胥便離開了醫院。
到家的時候,金芙已經醒來,坐在窗前,消瘦的身形穿著白色小吊帶,陽光灑在她的身上,熠熠地閃著光。
而她雙眼虛空目視著窗外的天空,臉上近乎透明,看不清情緒。
“你在那裡幹嘛?”
聞胥心生恐慌,忍不住出聲將她拉回來。
“你回來了。”
金芙回頭看是聞胥,從窗臺上下來,在他前方停下,小聲卑微道:“我想見金訾。”
聞胥擰起眉,眸色深深看了一眼金芙,沒表態。
金芙一下子就著急了,抓住他的衣袖,近乎哀求:“你昨晚說好,只要我不離開就讓我見金訾,我已經很配合你了,你怎麼說話不算話。”
聞胥用手捏住金芙的下巴,反問:“你昨晚那麼熱情就是為了金訾?你有沒有心,金芙。”
金芙含著淚不說話,沉默的態度已經表達了一切。
“好得很。”聞胥將金芙甩開,冷漠表示:“我忘了說了,見到金訾的條件是我開心,但是今天我很不開心。”
金芙焦急又難受,她覺得聞胥在戲耍她,如果這就是聞胥的報復的話,他已經做到了。
“你怎麼樣才會開心?”
金芙沒轍,居人之下又沒有反抗的力量,軟肋也被拿捏,只能軟下語氣哄著。
聞胥輕飄飄落下一句,“看你的表現。”
接下來的好幾天後,金芙一直在好好表現著自己。
給他做好吃的飯菜,貼心給他搭配好了衣服,甚至在房事上面,也是主動配合,可謂是無微不至。
可是對於金芙的這些付出,聞胥非但沒有享受的感覺,反而覺得心痛憋屈。
他是什麼很賤的人嗎?他就非得靠這種手段才能得到金芙的重視嗎?
“你現在開心了嗎?”
金芙再次試探,距離她和金訾沒見面已經有一週多了,儘管他知道聞胥不會虐待他,但是哪個當母親的能忍受和孩子分離呢?
聞胥忽然就覺得沒意思,或許他的確可以用手段將金芙留在身邊,但是這種挽留壓根就給他帶不來一點的快樂。
甚至也沒有復仇的快感。
“我給你自由,你可以去見金訾。”聞胥鬆口,說了金訾的地址,在金芙欣喜的時候,出口警告:“不要做挑戰我底線的事情,也不要想著逃離我。”
金芙已經被可以和金訾見面的喜悅充斥,沒把聞胥的警告放在心上。
有了聞胥發話,金芙終於得以行動自由,跨出別墅大門那一刻的時候,女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按著聞胥給的地址,金芙來到了舒雅醫院。
報出聞胥的名頭,沒一會下來一個自稱是陸銘徵的人將金芙迎了進去。
陸銘徵向金芙介紹了這段時間金訾的作息和治療情況,金芙沒想到聞胥竟然是送金訾來治療了,有些驚訝。
“金訾在哪?我現在可以見他嗎?”
金芙四兒心切,有些遭不住陸銘徵的長篇嘮叨。
“自然是可以,我帶你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