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原來,當今真武界,外門功夫最精純,最正宗的幾大門派分別是魔道的鐵心門,一套鐵心黑沙掌縱橫天下;魔道另外一位武學大家,號稱三十六路魔王當中銅魔王的鐘林海,他乃是與鐵狂龍並稱三十六路魔王中銅皮鐵骨的一代頂級高手,一身金剛鐵布衫也是打遍天下難逢抗手!
而另外一個,便是正道當中的金剛門,此門派乃是修煉天罡金鐘罩的外家門派,在正道當中也是勢力極大,與鐵心門相比也是伯仲之間!
這三大門派就是天下所有外家橫練功夫的正宗嫡傳!
而在鐵心門當中,卻有著一位怪人,這人乃是當初鐵狂龍在龍脊山脈北方深處偶然遇見的,那人神志不清卻一身本領通天徹地!即便是鐵狂龍,在遇到那位怪人之時偷襲,暗殺,設計,投毒等等無所不用其極,可依舊奈何那人不得。
後來鐵狂龍才知,那怪人已經鑄就了金剛不壞之身,萬劫不死之軀!所以鐵狂龍當真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最後只好呼朋引伴,把魔道當中包括他在內並稱“七狂”的七位絕世高手一起叫來,這才勉強將之擒住,最後帶回鐵心門囚禁,以圖在他身上找到武學的突破。
那怪人雖然性格怪異,語無倫次,而且功力高絕堪稱逆天,但不知為何,卻彷彿是一個十世善人一般,遇人逢問必答,有求必應。當然,問他的人能否得到正確的回答就不知道了。
比如說,一次鐵狂龍去問他:“你為什麼在龍脊山脈遊蕩?”
他答道:“我肚子痛,找不到地方方便。”
還有一次,鐵狂龍問道:“你修煉的是什麼武學,在哪裡得到的?”
“我修煉的叫油鹽醬醋,在吃喝拉撒那學來的。”
“……”
不過有求必應倒是真的,每次有門中弟子需要打通經脈或者推功活血,他都能做得像模像樣。即便是那種需要耗費真氣的推拿手法,他也毫不猶豫。但那人的修為就彷彿是個無底深淵,任憑多少人找他灌頂通脈,他都照單全收,可依舊沒有人感覺到他的功力衰退!
當方冬聽說還有這麼一個存在的時候,也忍不住心中震驚,當真是天地之大無奇不有!此刻的方冬已經開始東歪腦筋了……
見鐵狂龍說完,方冬卻並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而是挑起了其他無關緊要的話題道:“鐵前輩,不知你方才所說的七狂都是何人啊?”
鐵狂龍也沒想到方冬會問起這個,猶豫了一下才說道:“就是七個外號或者名字中都帶有狂字的武者,胡亂瞎起鬨的。”
見鐵狂龍不想深說,方冬可不跟他客氣,道:“不是吧?託您老的福,我都變成這樣了,問你打聽點事兒你都不肯言語?”
鐵狂龍狠狠瞪了方冬一眼,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說道:“七狂,其中五位是魔道三十六魔王之五,老大亦正亦邪無所謂正道魔道,另外一位老五,是正道當中一位實力極強的武者,只是由於與我們其他六狂並稱,現在在正道混的也並不如意。”
方冬還待追問,卻被鐵狂龍道:“行了,能告訴你的就這麼多,你個小屁孩哪來這麼多想知道的,等你修為到了,接觸的層次高了,自然就會知道這些彎彎道道的,現在問了也是白問。”
方冬撇了撇嘴,也不再糾纏。
隨後,道對鐵狂龍說道:“鐵大門主,那個你看看,我被你門派中人不分青紅皂白的打了一頓,而我的初衷又並沒有什麼惡意,這件事該怎麼辦?”
鐵狂龍眼見這件事怎麼都逃不過,不過還是要做最後掙扎,道:“什麼叫初衷沒有惡意?你那些話若是我,也忍不住出手打你小子!”
方冬撇了撇嘴,道:“剛才聊得還挺好,怎地現在老頭子又裝糊塗了?”
鐵狂龍眼睛一瞪,道:“老子是混黑道的,不是名門正派,就是打了你又能怎地?黑道人不講理不知道嗎?”
方冬嗤笑一聲,然後道:“看來明天我得出去走一趟。”
鐵狂龍一呆,本能的問道:“走到哪裡?”
“聽說鐵牛家住在霸王城南邊上,也該去看看趙阿姨了啊!嗯,順便得告訴他鐵心門的門主老爺子在蠻大叔家做客。”方冬像是喃喃自語的說著,聽得鐵狂龍心驚肉跳。
他這種身份地位的人,最怕的是什麼?不怕打不怕殺,就怕那種中年婦女跑到跟前一哭二鬧三上吊。失足是小,失節是大啊!雖然不知道這趙香香是不是那種人,但只要她來了,恐怕難免一場哭喊,自己這張老臉往哪擱?這身為徒孫媳婦,打又打不得,殺又殺不得,當真為難。
鐵狂龍狠狠一咬牙,道:“你個臭小子究竟想要怎樣?”
方冬嘿嘿一笑,道:“也不想怎樣,只是他日鐵牛前往鐵心門找那位怪人前輩打通體內經脈的時候,帶上我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