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方冬沉思不語,蠻虎嘿嘿冷笑道:“別想那麼多了,這種事沒人會做的。”
方冬一愣,連忙問道:“為何?”
蠻虎搖頭晃腦的解釋道:“金剛氣貫通周身經脈,會損耗施術者自身修為的!你說說,誰願意給他人打通經脈而消耗自己苦心練就的修為?”
方冬聞言一驚,蠻虎所言若是屬實,那這件事當真不好辦了。要知道,一般武者給他人灌頂通脈,都是消耗一些真氣,稍微打坐即可恢復。但想蠻虎所言,鐵牛那種情況若是要打通丹田和經脈的橋樑,卻要減少施術者的修為!就是說,若這個人為鐵牛打通橋樑耗費了十年的功力,那等於他的功力倒退了十年!
見方冬愁眉不展的樣子,蠻虎還覺得不滿意,繼續打擊道:“以鐵牛的體質,乃是極佳的橫練材料,若是給他打通丹田橋樑,修煉尋常心法的武者,耗費的修為一定極巨,恐怕需要一甲子!即便是以我鐵心門掌門,三十六路魔王之一的鐵門主,修煉的乃是無上妙法,都需要消耗十數年的修為,你想想看,這種事誰會做?”
方冬臉色慘變,頓時如洩了氣的皮球似地倒在椅子上,道:“難道我只能讓鐵牛修煉內家功夫?可他的體質若是不走外家橫練實在太浪費了啊!”
蠻虎這時才露出了狐狸尾巴,悄悄的慫恿道:“我看,你還是把他交給我吧!說不準我門派哪位長老看上他的資質,寧願自損也要幫他打通呢。”
方冬連忙抬頭,警惕的看了蠻虎一眼,道:“休想,留待改日我問問其他外家高手看看有否其他方法!”
蠻虎一聽,惱怒的道:“你這小子怎地油鹽不進,軟硬不吃?若是這般壞了一塊上好璞玉,你也憑地損人不利己了!”
方冬毫不相讓,與蠻虎針鋒相對的說道:“你怎知我短時間內找不到應對之法?我能用三個月的時間幹掉薛仁,同樣能用三個月的時間找到幫助鐵牛的方法!”
蠻虎一聽,氣勢竟是一弱,他也想不到面前這個少年竟然這般倔強,而且當得知方冬三個月的時間就幹掉了薛仁還整垮了紫雲門高層一般的勢力,蠻虎也終於回憶起了面前這個少年的身份。
“唉,老子不管了,你自己想輒去吧!老子要回去睡覺了。”說著,蠻虎一拍桌子,回臥房睡覺去了。
見蠻虎終於走了,方冬頓時軟了下來,頹然的坐在椅子上渾身竟是沒有一點力氣,苦惱的將頭靠在椅子的靠背上,忍不住揉了揉額頭。
邢千羽乖巧的將紫兒交給了關蒙,然後來到方冬背後為他揉著兩側的太陽**。
幾人之前都沒有插嘴,把空間全部留給了方冬,此刻見蠻虎走了,邢千羽才一邊揉著方冬的額頭,一邊說道:“冬哥哥,小羽不明白……”
邢千羽僅僅說了這麼多,就不再多說,因為她知道方冬會明白她話中的意思。
果然,方冬無力的說道:“不明白我為什麼會抓著鐵牛不放?”
邢千羽沉默不語,顯然是預設了方冬的話,方冬嘆息了一聲道:“鐵牛的父母親跟鐵心門是什麼關係你們也清楚,如是讓當初害了他父親的人得知他是鐵忠仁的兒子,你說鐵牛的下場會不會是第二個鐵忠仁?”
見邢千羽不再言語,方冬繼續說道:“況且對這個鐵牛,我是十分看好的,發展的好了,有一篇相稱的外家心法,他很有可能就是第二個鐵狂龍。你說,這樣的人才我能棄之不顧嗎?”
說著,方冬好像是激動起來,坐起身子,看了關蒙和敖楠一眼,然後道:“鐵牛的性子你們也見到了,典型的四肢發達頭腦簡單,他如今身處崇尚外家功夫的大楚帝國,萬一有一日被人發現,定然會被鐵心門知道,到時對方一定會查他的底,進而就會得知趙香香依舊活在世上。若是他們起了歹意,控制住趙香香,進而要挾鐵牛為他們賣命,以鐵牛的天賦一定會成為一件利器!”
關蒙這時忽然插口,淡淡的道:“難道在方少手中,他就不是利器了嗎。”很顯然,這個一直沉默寡言的少年也已經有些反感方冬的做法了,不然以他一向尊敬方冬的性格,不會當眾與他說出這番話來。
方冬嘆了口氣,也知道關蒙所想,道:“我知道,我這麼做你們也會覺得可恥,但至少若是他跟我在一起,我會拿他當朋友,當成跟你們一樣的朋友,而不是一件工具!”
關蒙想了想,道:“但你終歸是利用了人家。”
方冬聞言頓時惱了,道:“我怎麼利用他了?我現在讓他為我做一件事了嗎?我讓他為我殺人放火了嗎?就說敖楠,我當初收留他,我讓他做什麼了?他有危險的時候我不是與你一樣上去拼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