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在許大夫的指點下,方冬讓鐵牛將趙香香擺出一個盤膝而坐的姿勢,然後他自己做到趙香香的後面,深處雙手抵在趙香香背後心脈和膻中**的位置,緩緩運轉生命之源將周圍天地之間的精純生命之氣打入趙香香的經脈。
趙香香體內經脈早已十幾年沒有真氣遊走,這一番被方冬以生命之氣侵入,即便方冬一再小心緩慢,依舊痛得她渾身顫抖渾身冒汗。
一旁的鐵牛見自己母親面容扭曲,一臉痛苦,根本不瞭解這些的他頓時嚷嚷道:“高手,你把俺娘咋了?你快……嗚嗚……”
這忽如其來的一嗓子可把關蒙他們下個夠嗆,這種運功之時最忌諱別人吵嚷,一個不甚很容易差了氣,像這種救人的關鍵時刻更是容易鬧出人命的。
關蒙也不管那些了,和敖楠一起把鐵牛架到屋外,估計是進行教育去了。
話說方冬,將生命之源的氣息逼入趙香香體內後,他便感覺自己催動的真氣推壓生命之氣極其費力,彷彿他打入的不是一個人體,而是一片淤泥,竟有種寸步難行的感覺。
僅僅逼入了一小段經脈,方冬就已經額頭見汗了,再努力了一段時間,方冬也僅僅打通一小部分經脈而已。
要說這許大夫口中混元生極之氣的確霸道,隨著它所過之處,趙香香那已經寸寸盡斷的經脈竟然就那麼神奇的連線起來,雖然連線的程度極其細微,恐怕稍微強烈點的真氣就能再次將之掙斷,但要知道這也僅僅是方冬一次修復的成果!
此刻的方冬也是一心多用,要控制證明之源吸收生命之氣,又要呼叫涅槃訣真氣配合生命之氣打入趙香香體內,還要小心力度不能過分激進,不然很容易傷到趙鑫鑫那脆弱的經脈。
終於,方冬強撐著將趙香香體內五分之一斷掉的經脈舒緩打通之後,他也耗盡了渾身真氣,值得停下運功開始調息打坐恢復功力。
而這時,經過關蒙和敖楠教育的鐵牛顯然也明白了方冬的確是在救自己的孃親,見他終於收功,這才望瞭望關蒙,意思是我現在可不可以開口。在得到關蒙點頭之後,鐵牛連忙上前扶著母親問道:“娘,你感覺咋樣?高手給你治的有效果嗎?”
“有,有!真是太神奇了!”此刻的趙香香早已激動的有些語無倫次了,十幾年的病床生涯讓她萬分渴望能夠站起身來恢復健康,也不知多少次夢裡,她給自己的孩子做飯洗衣,多少個驚醒的夢中,她見到自己再次站起身體。
如今,幸運就這麼毫無徵兆的隨著幾個少年降臨,她幻想過無數個場景,都沒有想到自己會在一個十幾歲的少年身上看到希望。
鐵牛見母親高興的樣子,也跟著開心的笑了起來,剛要對著正在打坐的方冬說話,忽然想起關蒙之間的“教導”,連忙收手。在那裡將兩手合十在胸口,對方冬一個勁的作揖感謝,那滑稽而蹩腳的樣子惹得邢千羽等人不禁莞爾。
許大夫此刻也是一臉笑容,他的師傅自小就教育他要享受救人的感覺,看著病人在自己的手下煥發生機,露出開心的笑容是許大夫這輩子最大的享受。
方冬身為先天之體,恢復速度極快,周圍天地元氣如海納百川似地進入他體內然後經過周天煉化,融入自身丹田。週而復始,大約兩個時辰左右,外面已經滿天星辰的時候,方冬再次醒來。
當他醒來的時候,發現許大夫依舊在旁邊守候著,或許見證混元生極之氣的神奇療效是他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吧。
關蒙和邢千羽等人出去外面買吃的了,鐵牛守著自己的母親,見方冬醒來,鐵牛頓時扯著大嗓門說道:“高手,你醒啦,你可真夠能睡的。快來快來,給俺娘接著治。”
他的一嗓子不僅將許大夫嚇了一跳,還把正在睡覺休息的趙香香吵醒了,見方冬已經恢復完畢,趙香香笑著對方冬說道:“方公子恢復過來了?”
方冬“嗯”了一聲,道:“趙阿姨,咱們繼續吧,早日把你經脈醫好,這樣儘管依舊無法讓你起身,但至少不會那麼痛苦了。”
趙香香連連點頭,這時鐵牛已經再次把母親扶起,盤膝而坐。方冬也做到趙香香的身後,開始使用生命之源為她治療。
隨著時間的推移,幾人整整忙活了一個晚上,方冬才把趙香香周身經脈全部修復貫通!自然,這裡所謂的周身經脈,也只是當初趙香香修為有成時所打通的那些經脈,人體周身經脈無數,若想都打通,難度便如同十二正經齊開一般了。
當初趙香香受傷導致走火入魔體內真氣暴走,將經脈震斷,這些真氣也只是在她之前打透過的經脈中游走,其他沒有開發的經脈自然不會受損了。
經脈貫通了,至少周身上下不會那麼難過,雖然由於脊椎的關係依舊無法站立起身,但至少上肢已經可以自由活動了。
鐵牛見自己母親恢復這麼多,明顯臉色紅潤不少,而且雙手也能自由伸展了,甚至還伸出手來摸自己的臉。這個接近一米九的少年,一雙牛眼當中頓時流出的大滴大滴的眼淚,轉身對方冬很認真的說道:“高手,俺謝謝你。以後俺的命是你的,你讓俺揍誰就揍誰。”
方冬苦笑,道:“你以後不氣我,我就千恩萬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