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鎮長他兒子,非說我侄兒打死了人,要拉我侄兒去抵命。”
馮媽媽一邊聲俱淚下地講述著一邊又激動地給沈錦書再次跪了下來:
“三姑娘,求您,救救我那可憐的侄兒,他這一輩子最是忠厚老實,別說殺人了就是讓他宰殺一隻畜牲也覺得罪孽深重……”
馮媽媽的侄兒沈錦書倒是有聽採菊提過,馮媽媽一直視他如同親子一般。
馮媽媽的這話倒是不假,是個挺實誠的一個小夥子,怎麼會打死了人?
這其中道不準有什麼蹊蹺不成?
“好,我便隨你去看看。”
沈錦書略微一思考,便答應了下馮媽媽的請求。
沈錦書想著,沈家在這也還算是大戶人家,在怎麼說四叔如今還備著入京為官,就這麼小地方一般的人家,應該還不能對自己如何了去。
幾番尋思下沈錦書便帶著採菊和馮媽媽尋了一輛牛車出了棗莊,朝著小鎮子奔去。
由於牛車不似馬車那樣六面遮擋,很快,沈錦書就發現,車後有人在暗中跟隨。
“去回覆你們家主子,我不是他的囚犯,若是再這般偷雞摸狗的監視,那以後便連朋友都做不得!”
這樣名為保護實則監視的行為,沈錦書真的怒了,直接朝著那閃動的草叢喝斥了兩句。
“姑娘,怎麼了?”
馮媽媽擔憂地朝沈錦書的視線看去,擔心會是哪個宵小之輩。
“不過就是幾隻小蚱蜢,沒事瞎蹦噠!
事情緊急,我們還是快些去鎮上吧。”
沈錦書等人剛到鎮上,正準備趕去事發地點,卻發現馮媽媽的侄兒已經安然無恙地走出來了。
初見馮媽媽的侄兒,人倒是的確生得一副安分守己,謙恭仁厚的樣貌。
只見他手裡拉著一條繩索,在他背後則是被五花大綁著的男子,長得卻是一副賊眉鼠眼,尖嘴猴腮的猥瑣樣。
在他們不遠處,則站著一個衣著略微華麗的公子哥,不用猜那人便是———展澈。
在此地見到展澈,沈錦書不禁有些意外,隨後很快便釋然了。
“鐵錘……我的兒,快讓我看看,可有哪傷著?”
馮媽媽一見侄兒,激動地上前一把擁抱住他,隨後便仔細檢視他有沒有傷著。
“姑,你放心我沒事,是這位展公子帶人來救的我……”
馮鐵錘撓了撓腦門,隨即簡單地向他們說明是展澈帶人來搭救自己。
“多謝公子的救命之恩!鐵錘,快,給恩公磕頭!”
馮媽媽見侄兒身上沒有半分的傷痕,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忙拉著他的手就要朝展澈面前跪了下去。
“不必如此,我不過是看在你家姑娘的份上。
若當真要言謝那就謝你家姑娘便可!”
展澈說完便朝著沈錦書看了過去。
“對,對,對,鐵錘,快來拜見姑娘!”
被展澈這麼一提醒,馮媽媽哪裡還有不曉得,拉著侄兒就要叩謝沈錦書。
“馮媽媽無須多禮,人沒事便好!
有什麼事先回棗莊再說,既然已經來了鎮上,那……
採菊帶著他們去鎮上市集走走,多備些好菜,今晚可要好好做上一頓壓壓驚。”
既然來了鎮上,沈錦書自然不會吝嗇那幾個銀錢,便吩咐了採菊帶他們好好逛上一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