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我驅車向前,一直走到跟抑諳小姐非常近的距離。
抑諳小姐已經看清是我,她像是忽然見到故人一般,面露親切之微笑,但微笑中似乎有一絲不易被察覺的尷尬。
“抑諳小姐……”我說。
抑諳小姐騎著一匹白馬,她催馬向前,黑子說:大小姐不要上他的當,讓我前去擒他。抑諳小姐擺手說:沒事。
白馬停了下來,這時我們的距離已經非常之近,中間幾乎只有五米的距離。
我從車上下來,藏在暗處的關張二人,以及在很遠處用望遠鏡觀察的諸葛亮等人,心都懸了起來,我忽然很想和抑諳小姐敘敘舊,或許,我們都不屬於三國時期的人,雖然現在是敵對雙方,但見面之後也總有中親切感。
“可惜這裡不是茶館,不然我們可以坐下來邊喝茶便談一談。”抑諳小姐說。
“我記得我第一次把古玩賣給周先生的時候,你就坐在他身旁,狗二說你是周先生的情人,我說不是,我說你是一個考古學家,是周先生的助理,那時候,對於我們來說,你可能是一個女神,因為,三十里鎮,沒有你這麼漂亮的女人。”
抑諳小姐嘴角上揚:謝謝誇獎。
“也許你心中藏著仇恨,或者藏著復魏的決心,所以我們之前見到的你,實際不是真正的你。”
“你說的很對,任何一個人壓抑自己,必有一定的理由。”
“那麼,就是說,你現在爆發了嗎?”
“對啊,難道你沒看出來嗎?”
“我勸你放棄吧,你統一不了三國的,雖然你有死人軍團,可是你沒有民心。”
抑諳小姐放聲大笑:你太幼稚了,我現在需要民心嗎?我有死而復生的的上古神器,就算是盤古來了,也要讓位。
太狂妄了,沒想到,抑諳小姐的心魔會如此之重,完了,看來我已經不能將她徹底說服。
“我勸你還是放棄吧,回去跟諸葛亮說,讓他乖乖的將漢中獻給我,不要作無畏的抗爭了,繼續抵抗,只會有更多的老百姓傷亡。”
我冷冷的說:莫非你還關心老百姓死活?
抑諳小姐以更加冷的口氣說:我用的是死人軍團,死人本身已經死了,就沒有什麼死活,而你們,用活人來抵擋我的進攻,不是更加殘忍嗎?說什麼體恤老百姓,如果你們直接投降,我絕不會屠城。
沒把抑諳小姐說服,差點兒讓她把我說服,她說的沒錯,我們只是站在各自的角度來看問題,三國紛爭,死傷的最多的是老百姓,不管哪一方,就算劉備,在夷陵之戰他死了多少士兵,只為給關羽報仇,從某種角度上說,劉備也見不得好在哪兒。
說服不了抑諳小姐,我也管不了許多了,只有一個字,就是“幹。”
“我做夢也沒想到,能跟一個高冷的美女成為敵人,還要殺個你死我活。”
抑諳小姐上了馬說道:引用古人一句話,我非要你的項上人頭不可。
“那就儘管來取吧,不過你忽然變成女魔頭,真讓八字鬍可夠傷心的。”
“他傷心什麼?”抑諳小姐似乎來三國久了,忽然對現代人感興趣起來,因為我們手上的手機都沒有網路,所以我們一下子墮入一個沒有網路的世界。
來三國以後,我們再也沒有機會刷朋友圈和發朋友圈,似乎世界一下子乾淨了,不習慣但也沒有辦法。
其實,朋友圈正是因為抓住了人的本性,才能如此之火。
人的本性裡面包含了炫耀和偷窺等等,翻看朋友圈,大部分是在翻看別人的生活。
“說,他傷心什麼?”抑諳小姐追問道。
“當然是傷心你變成了女魔頭,你可知道,八字鬍暗戀你。”我說。
抑諳小姐聽後差點兒從馬上栽下來,她捂著胸口說:你不要噁心我了。
“我是說真的,你不是一直跟著周先生呢,他也很早就認識你,從他的角度來說,你學考古的,他學倒斗的,你倆也算半個同行,他認為你倆在一起,簡直就是一對兒雌雄大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