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佗先生,不會毒叟沒來,我就死了吧。”
華佗笑道:“啊哈哈哈,老夫給你的藥,雖解不了此毒,但可延緩毒性向全身漫發,公子不可急躁,急躁急火攻心,會加劇毒發速度。”
老頭從那些藥盒子裡拿出一片葉子讓我含在嘴裡,可減輕我的幻覺。不大的工夫,只聽得外面一陣馬蹄聲,仿是那毒叟來了,華佗出門去迎接。
兩老頭在外面寒暄幾句後走進藥房,毒叟看見躺在地上的我,臉色即變,我以為他也治不了我的毒了,早知道我就不來了,找一家現代醫學發達的醫院治了不是更好,這還耽誤我的病情。
毒叟捏了捏我的小腿,又看了看華佗先生,華佗說:“可解?”
毒叟點點頭,在紙上寫下幾味藥材給華佗先生,華佗交給童子,童子便依次找出幾味藥材搗碎,之後毒叟又拿出一個小葫蘆,將葫蘆內的液體倒進去幾滴,攪在一起,塗抹於我的小腿處。
“張嘴!”毒叟說。
我把嘴微微張開,毒叟將那葫蘆嘴對準我的嘴滴下幾滴液體說:“半個時辰內,毒可解。”
半個時辰後,我逐漸恢復了正常的神志,全身肌肉也逐漸從僵硬恢復到正常,童子將我扶起來,我對毒叟作揖道:“多謝先生。”待我一抬頭,這毒叟好生面熟,似曾相似,可我調集了大腦中所有的資訊,依然沒用毒叟的詳細記憶資訊。
“公子何必客氣,請公子坐下說話。”毒叟還禮道。
等我落座以後,毒叟長嘆一聲,華佗問道:“何故嘆氣啊?”
那毒叟仰天閉目,良久,才舒緩情緒說道:“此毒乃吾家兄弟所創,曰九毒刺!”
“家弟?”
“沒錯,不瞞公子,我聞華佗先生說公子乃世外仙人,嘗遊世界,普濟眾生,所以不敢對公子有半句假話。”
“老先生但說無妨。”我伸手說道.
毒叟舒緩過情緒說道:“吾名為蒙竹,吾弟名曰蒙蚩,同為南疆藥王門子弟,吾師去世後,吾二人因為藥王門所傳針灸術而起了爭執,吾要銷燬南疆十二針的針譜,因其殺人於無形,完全不能救人,此種殺人之術,怎能存於人間!然吾弟卻執意要將十二針之術傳播於南疆,以來抵制外族侵略。而且,吾弟生性面慈心毒,以藥製毒,完全有違與我藥王門之根本,我門本以救死扶傷,和華佗先生一樣,普救世人,但吾弟卻要利用藥毒加巫蠱來起事。藥王曾留天書一卷,內藏天機,吾弟日夜參悟,想要解開天機後攻入中原,趁大漢天下之亂而一統江山,他野心之大,虎狼不及也。”
原來如此,我說這麼看著毒叟如此面熟,原來他是蒙蚩的哥哥。
蒙竹繼續說道:“後來,吾弟奪取藥王門門主,要我跟他一起研究天機,以藥製毒,利用南中各類猛獸攜帶劇毒然後攻入中原,吾誓死不從,他欲加害於我,吾千里迢迢來到沛國,在城外隱居起來,雖然世人都叫我毒叟,可竹以毒製藥,可解各種疑難雜症,而且,此城有神醫華佗為鄰,吾心頗能安慰。沒想到,公子今日身中此毒,老夫為之解毒,頗感欣慰啊。”
華佗撫掌而笑,“夏公子莫非去了南中?”
蒙竹跟著說道:“公子可曾見著吾弟?”
我便將到南中一去的事情一五一十說給兩位老頭聽,兩老頭就跟聽天方夜譚一樣,一會兒露出緊張之色,一會兒摸著鬍子讚歎……
待我講述完畢以後,蒙竹方開口道:“公子所中九毒刺,正是吾弟所創,而且公子所燒死的那群刺蝟,也完全是吾弟之爪牙,硬刺上的毒,是吾弟用南中九種毒物混合而制,此毒,可使人產生幻覺,頗具南中巫蠱的風格,但與巫蠱又不全然相同,中毒以後,一般以幻覺為症,如若其毒含有蛇毒,便會致人於全身僵硬,血液凝固而死。那毒刺蝟,為吾弟守護藥王廟的第一道屏障,也堪稱殺人於無形之中,在叢林外,隨處可藏匿這種刺蝟,或在喬灌木之下,或在石壘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