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班級的時候,天剛矇矇亮,班裡只有幾個近視眼戴著厚厚的玻璃瓶底子趴在桌子上的書堆裡苦讀,什麼是寒窗啊,這就是寒窗,寒冬臘月裡,玻璃都凍的結了一層冰,這不是寒窗這是什麼?寒窗苦讀,說的就是在寒冬的窗戶下,幾名近視眼在苦讀書。我打個哈欠趴在桌子上,因為班裡還沒來電,那幾個學習的都點著蠟在那裡讀書,那朦朧的燭光,不僅增加了我的睏意,讀書與我無緣,再睡會兒方是正道。
玻璃縫隙中透進一絲寒氣,但這並沒有影響我的睡夢,睡夢中,諸葛亮搖著羽毛扇,從迷霧中走來,對我說:“夏爾,你能有今天之大福,皆因我用畢生心血刻一錦囊,鑲嵌於古琴之內,後經千年磨難,錦囊被一神匠嵌於一桌,今你既得錦囊,於時空穿梭,盡得其財富,但需防曹賊之後人取摸金神器以復魏人,另有司馬之錦囊,此三樣器物,相制相剋,你需多加小心,切勿讓吾之錦囊陷於他人之手。”
我正要抓住諸葛亮問他什麼錦囊,我全然不知他說的這些東西,諸葛亮化作一陣青煙散去,我使勁一蹬,將桌上的書碰掉了,前面一個凝聚全部注意力的讀書人被這一聲嚇的魂不附體:“夏爾!是夏爾嗎?”
“是我!”
“我的媽呀,嚇死我了,你從地縫裡鑽出來的嗎?我早上進來的時候沒發現你在這兒啊。”書生說道。
“你學習太過緊張了,該放鬆放鬆。”
“你走路能有點兒聲音不?跟只鬼一樣。”
“我告訴你個秘密,其實我就是一隻鬼。”我用怪異的聲音說道,正好一股風從門吹進來,燭光飄蕩,人影在牆上綽綽而動,像是忽然出現了幾隻鬼魂一樣。那女書生看到牆上的影子和聽到我奇怪的聲音,竟然嚇的嚶嚶哭起來。
“你哭什麼?”我問道。
“你太嚇人了!”她用無比嬌嫩的聲音說道。
我去,這女生別看是個柔弱的女書生,但平時語言犀利,尤其對我們這種學習成績不好的人,她可以讓你一句話啞口無言,比如,你揣著父母的血汗錢來學校你不好好學習你打架鬥毆你對得起你的親生父母嗎?言語之間,就好像被罵者還有不是親生的父母一樣,我承認我對這樣的批判毫無招架之力,因為我也常常愧疚我為什麼不好好學習考上好大學來報答父母的養育之恩,可能是我沒有良心,或者,我覺得我的父母應該讓我去放豬,就像當初夏大海那樣,做一個放豬專管員,每天躺在草地裡,叼一根狗尾巴草,那些豬呢,便在我指令的範圍內吃草,豬崽子們就像受到了魔怔一樣,我說朝東走它們便不敢朝西走去。
話說平時無比犀利的女生,今日為何變得如此嬌弱,難道她也是個勢力之人,這也說不準,現如今,金錢社會,誰見錢都眼開。她莫不是聽說我爹榮升村長還大搞投資開發,而我順理成章的成為了富二代,然後想要抱我大腿吧。
“常言道,人要比鬼更嚇人,嘿嘿嘿……”我繼續嚇唬她。
“你……”
唉,誰叫我天生有一顆善良的心和一個濟世的胸懷呢,這女生家庭貧困,所以才會寒窗苦讀,我從桌樘裡拿出一大包巴西咖啡給她。
“巴西咖啡,送給你,提神醒腦,治瞌睡,能助你考上好大學。”
“這不好吧,平時我那麼諷刺你。”她有些不敢接受。
“嗨,哪有什麼,再說你批評的沒錯啊,只是我爛泥扶不上牆。”
“不過你現在也不用學習了,你爸不是搞投資搞開發呢嘛,畢業以後你和你爸一起搞,也是條出路。”女書生此刻忽然就像是一個女菩薩,對我諄諄教導起來。
“拿著吧,同床,額,同窗,我普通話不標準,同窗三年,一份深厚的友誼,一點小禮物不算什麼。”我把咖啡塞到她懷裡,咖啡包觸碰到她的胸部,敏感的她趕緊把咖啡接住。
“那謝謝啦。”
“嗯,學習吧,我們說話打擾了其他人。”
……
其實,那包咖啡裡面,我悄悄塞入了一枚玉佩,那是一枚漢代玉佩,價值不菲,我跟曹操的交易得來的,金銀珠寶裡面獨看中那枚玉佩,將它拿出來把玩,今天卻送了她,平時完完全全站在班主任一邊的人,和班主任一樣想要把我趕出學校,省的拖他們的後腿。大方點兒吧,一枚玉佩而已,千金散盡又怎麼樣呢?我對錢很有興趣,但又很沒有興趣,把錢散給別人,我才能獲得一定的快樂。
那枚玉佩,如果賣掉的話,足以供她完成學業,還可以成立一個公司,繼續為社會做貢獻,這才是錢的真正用處,讓它產生良性迴圈。
我很欣慰,本來這枚玉佩我是打算送給桑榆的,可愛情在對社會貢獻跟前,又算的上什麼呢,何況,我去那堆金銀珠寶裡面再挑一件給她就是。
我正打算趴下來繼續睡,那女生又折回來對我說:“你好幾天不在,班主任大發雷霆,今天你要做好準備了。”
“放心,我有辦法。”
我再也無心睡眠,只好睜著眼等待天亮,完全依然很難看清,操場上大概也結了冰,通往廁所的路上也開始逐漸人多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