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我這就安排。”趙麗玲這才想起來還有正事要幹,連忙將眾位武警戰士聚集了起來,又將秋宇的意思安排了出去。
一下子多了二三十個年輕力壯的“搬運工”,效率無疑提高了很多。沒多久,一塊塊水泥蓋板,便被搬了下來,堆在溝邊。
秋宇拿著強光手電,蹲在開啟蓋板的排水溝邊,照看著溝內的情況,逐一檢查了過去。時間過得很快,近兩個小時過去了,眾人從剛開始的地方,已經順著水流方向出去了近四五百米的位置。這些溝蓋板,非常的沉,年輕的戰士們就算體力再好,也已經是累得夠嗆。
秋宇見此,讓張大鵬和劉遠飛跑去抬了兩箱礦泉水,便讓大家原地休息。
“小玲,咱們去散散步怎麼樣?”秋宇來到趙麗玲身旁,小聲說道。
“好啊,去哪裡散步?”趙麗玲很是高興。
“就順著這條排水溝散步。”秋宇說著,也不顧眾人是什麼眼神,牽起她的手便朝前走去。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兩人手牽著手,趙麗玲有些害羞起來,低著頭,任由秋宇拉著自己。過了一會兒,她才恍然大悟道:“你是不是覺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想先朝前看看,有沒有什麼可能的地方?”
秋宇看著她,點了點頭,似笑非笑的說道:“還算有點見識,不愧是我的老婆。”
趙麗玲臉上紅撲撲的,眼裡滿是幸福之色,卻嬌嗔道:“誰是你老婆,出來幹工作也沒個正經。”說完,卻朝秋宇靠了過去。
秋宇笑了笑,也沒回答,將牽著趙麗玲的手緊了緊。兩人沿著排水溝,緩緩走了出去。
“咦,這裡的彎道怎麼這麼急?”趙麗玲好奇的問道。
兩人往前走了大概三四百米,便見到排水溝由於地理位置的關係,轉了一個彎。而這個彎道,卻轉得有些急,而且,弧度絕對超過了90度的直角,有點近似半個回頭彎。
秋宇趴了下去,試圖想透過上面蓋板間的縫隙來發現溝內的情況,可惜,他什麼也看不到。掏出電話,秋宇給劉遠飛打了過去。過了一會兒,劉遠飛和張大鵬就帶著十來個武警戰士跑到了面前。
“搞不好會被擋在了這裡,先撬幾塊起來試試。”秋宇說道。
眾人一聽,開始七手八腳的行動了起來。沒過多久,溝上顯出了一個大口子。秋宇將手中的光源對著溝內照了照,根本沒有。他乾脆趴在了溝邊,用光源照亮裡面,還把頭整個的伸了進去。
過了一會兒,秋宇將頭縮了回來,臉上滿是興奮,“就在裡面,再撬幾塊起來。”
隨著一塊塊蓋板被掀起,這裡溝內的情況也漸漸一覽無餘。印入眾人眼中的,是一具漆黑腐爛的軀幹,緊緊的靠在拐角處。這裡,還有大量的樹藤,上面還掛滿了亂七八糟的垃圾。
“原來是在這裡被藤子掛住了。”張大鵬興奮的說道。
秋宇等人取出手套帶上,強忍著刺鼻的惡臭,費了好大的勁,才將軀幹撈了上來。除了軀幹,還有一個意外的發現。之前一直沒有找到的左小腿也在這裡,被軀幹壓住了。至此,盧慧敏被害一案,所有屍塊,已經全部齊全。
秋宇總算是鬆了口氣,不管怎麼樣,案子破了,也給死者找到了全屍,希望能夠以此安撫逝者及家屬那憤恨的心。
“死者死於銳器創。”老曹蹲在一邊,盯著軀幹看了一會兒,便緩緩說道:“胸口中了三刀,而且是從後背捅進去的。兩個*已經沒了,既不是腐敗,也不是被動物吃了,而是被割了下來,上面還有銳器切割的痕跡。”他頓了頓,又一臉惱怒的說道:“這狗 日的,*還被人為的插進去了一根木棒,真他媽 的變態。”一向不說髒話的老曹也不禁爆了粗口。他想了想,又抬頭看著秋宇問道:“我是現在解剖還是什麼時候?”
“這個垃圾、人渣,真他媽 的禽獸不如。”秋宇聽老曹說完,拳頭緊握,臉上已經滿是怒意,眾人的臉上也都充滿了憤怒,張大鵬更是直接破口大罵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老曹抬頭看著秋宇,又問道:“我是現在解剖還是什麼時候?”
秋宇聞言,猶豫了一會兒,關切的問道:“曹叔,只有你一個法醫,忙得過來麼?”
“你也太小看我了,雖然已經是把老骨頭了,但就這麼點事,我一個人完全不成問題。”老曹一臉的不屑,邊準備工具邊說道:“他們幾個也挺忙的,別讓他們過來了,我一個人能行。”
過了一會兒,那具軀幹旁邊,已經擺放好了手術刀、止血鉗、鑷子、大號離心管等等手術工具。老曹二話不說,拿起手術刀,從軀幹正中開始,向下緩緩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