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半小時後,浴缸終於脫離了周圍固定住它的鋼筋混凝土。
“將浴缸放好,待會找輛大車來,我要整個的抬回去。”秋宇氣喘吁吁的說道。說完,又對張大鵬說道:“拿撬棍過來,把下水管道給我砸開。”
“啊……”張大鵬一聽,有些咂舌,這個難度也太大了,搞不好,地板就開花了,支支吾吾說道:“秋隊,這……這不太好吧!萬一地板塌了怎麼辦?”
秋宇一聽,想了想,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尷尬的說道:“剛才一高興,有些忘乎所以,你不說,我都忘記這是二樓了。”看著高高伸出地面的一節有小腿粗的下水道管子,秋宇皺了皺眉頭,說道:“小劉,你下去一樓看看這個位置的水管,拐彎的地方有沒有漏在牆外?”
劉遠飛答應了一聲,飛快的跑了下去。過了一會兒,他又氣喘吁吁的跑了上來,無奈的說道:“沒有漏出來,應該是裝修的時候被木板包了進去。”
“既然這樣,咱們只能用最麻煩的辦法了。”說完,秋宇又讓劉遠飛跑到街上,買了一根掏下水道用的鋼條和大量的棉花。
秋宇將棉花厚厚的纏繞在鋼條上,伸進了落水管口,開始緩慢的攪動。過了一會兒,又把鋼條抽了起來,將上面已經變得漆黑的棉花,拆下來塞進了物證袋。如此反覆多次以後,拉上來的棉花,已經漸漸有些乾淨,秋宇見此才停了下來。
這項工作幹完,已經到了晚上七點多,眾人忙碌了一下午,都有些飢腸轆轆。秋宇也是累得夠嗆,招呼眾人收拾好東西,便離開了現場。
第二天一早,秋宇叫上老曹、張大鵬和劉遠飛,又來到了張永全家。昨天用了一個下午的時間,現場卻還沒勘查完,今天還得繼續。只不過,範圍已經縮小了很多,秋宇不再需要如此之多的人手。
來到二樓,秋宇手裡拿著強光電筒,又從頭至尾,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細細觀察起來。
“這狗日的,還真他媽會享受。”時間又過去了近兩個小時,還是沒有發現,張大鵬累得一屁股坐在床上。
“什麼意思?”秋宇皺著眉頭問道。
“呵呵……秋隊,你來坐坐這床,要多軟有多軟,坐著都這麼舒服,別說睡覺了。”張大鵬苦笑著說道。
“嗯?”秋宇聽到這話,腦中突然靈光一閃,“將床上的東西全部拿掉,我看一下。”
張大鵬一聽,不敢懈怠,連忙站了起來,將床上的被子、墊棉、墊單全都扯到了一邊。
“這床怎麼這麼新?”秋宇看了一會兒,有些不解的問道:“從這個房間的擺設來看,這裡應該就是一間客臥,張永全的臥室應該不是這裡,怎麼會有這麼新的床?”
聽到這話,眾人都是一臉的疑惑,盯著這張床細看了起來。過了一會兒,幾人又分頭將各個房間的床都看了一遍,一對比,這才發覺,還真是那麼回事。這個房間裡的床,確實是嶄新的一張,而且,款式與其他幾張都不一樣。
這張床,是一張紅木大床,看上去還挺昂貴的樣子,擺在臥室的一角。秋宇站在床邊,盯著看了好一會兒,才叫上幾人,費了極大的力氣將床挪到了另一邊。
秋宇蹲在挪開的地板上,用光源照射著地面,仔細觀察起來。
地板是棗紅色的木地板,一塊一塊拼接而成。拼接得極其嚴密,從外觀上看去,簡直就像沒有一絲縫隙。
“拿螺絲刀來,把地板拆開。”秋宇盯著地面,緩緩說道。
張大鵬和劉遠飛聞言,一人拿了一把平口螺絲刀,蹲在秋宇旁邊,開始一塊一塊的撬地板。每撬起一塊,兩人便遞到秋宇的手裡,秋宇拿在手裡,仔細的翻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