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陸白月動手了?”
宋伊卡沒有回答,那就算是預設了。她眼睛裡看不到任何多餘的情緒,不論是憤怒、憂傷還是恥辱。
宋伊卡只是捂著臉蛋,說了一句,“她瘋瘋癲癲的,我動手也是防衛。”
汪天澤的火氣來得快去的也快,宋伊卡見他沉靜下來,幫他點了一支雪茄。汪天澤繼續問道,“上午我不在的時候,陸白月有接觸什麼男人嗎?”
宋伊卡思忖了一下,回答道,“沒有。”
汪天澤用夾著雪茄的手指點了點宋伊卡,“別讓我發現你說謊。”
說話間,汪天澤就接到了景山醫院打來的電話,是劉姐來彙報情況了,“晚上的時候,郝醫生來過一次,當時讓我出去了,等我再進病房的時候,大小姐的情緒就有些波動了,她護著胸口神色緊張,我趕忙給她吃了安眠藥,便讓她休息了。病房裡沒有監控,所以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汪天澤說了一句“知道了。”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而這邊的陸白月卻吃著剛切好的果盤,滿意地看著劉姐打完了這通電話。看著劉姐呆站在那裡有一陣子,陸白月才說道,“你做的很好。”
劉姐聽聞,卻哭喪喪地跪了下來,“大小姐,我真的每天都在反省,以後我一心一意跟著您做事。”
“別哭哭啼啼的,心煩。”
陸白月沒有理劉姐,獨自吃了藥就躺下了。她最近睡眠不是很好,有太多的事在腦袋裡盤算,每走一步都是精打細算的。生怕走錯了,就無路可走了。
她摸著脖子上的吻痕,彷彿還能感受到當時的隱隱作痛,潘嘉年想要給她點兒顏色看看,但卻無形之中幫了她。
剛才那個電話過後,想必郝醫生是留不了了,這個人她一直懷疑,疑人總是要除掉才好。
今天也見了爺爺陸大海,但爺爺的情況十分不好,陸白月心上不免又沉鬱了些。
如果爺爺沒有病,爸爸還健在,現在的自己又是什麼樣子的呢?她想不到,也不敢想。
她交待明朗的事情,慢慢有了些成效。陸白月相信,過不了多久,汪天澤就會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了。
果不其然,未市在半個月內就有了動靜,以至於陸興集團的大股東有點兒坐不住了。
紛紛跑去陸光明和汪天澤的辦公室要討個明確說法。
這些股東都是人精,有什麼事都是不好糊弄的。
陸氏長房陸光辰死了多年,長孫陸白華自閉症,長期在鄉下調養。二房陸光明扶不上牆,陸白曉天生智力不夠。
而坊間一直盛傳,陸白月已經病入膏肓,多次失神從高空墜落,已經成為植物人,命不久矣。
很快,潘嘉年就接到了陸興集團的新年酒會邀請,還是汪天澤親自打電話來告知的。
這些時日,潘嘉年都過得很平靜,沒有趙明朗的電話,也沒有路白月的突然襲擊。
他除去日常工作以外,剩下的時間都是窩在一個自己的小公寓裡做分析,那所公寓說小不小,有兩百多平,只有一間臥室,一間客廳改成的大書房,剩下的空間全部改成了一間小型的實驗室。
但陸白月那半顆藥丸,讓他整晚整晚的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