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爺對我真心不薄,起碼咱走出去還有個人樣兒。
我順了順頭髮,以後是不能再束起來了,披散著能遮掩的嚴實些。
想起成琛說過的話,我整理頭髮的手頓了頓,默了幾秒,仍舊還是選擇披散。
提了提夾克裡面的毛衫高領,儘量杵到下巴。
鼻血再次流出,我面不改色的拿出紙巾擦拭,越擦越覺得心累,索性堵著鼻子朝著頭枕一靠。
罩門……
袁窮這貨要不要這麼千錘百煉啊!
不搞出點花樣對不起他陰險狡詐的人設是不?
能將罩門藏在身體的哪裡呢?
難不成……
鞋子裡的腳趾一動。
我登時坐直,紙巾在掌心裡攥緊,行間穴下方,大腳趾縫隙?!
看著室內鏡裡自己那張流著鼻血的臉,我嘶~了聲,袁窮的罩門藏身處……
不會和師父早年故弄玄虛的地方一樣吧!
想著,我用紙巾塞好鼻孔,再次看向包著舊手套的紅紙。
回去試試便知!
我雖然沒搞到袁窮原身的毛髮,他也屬實不趁毛髮,但是老張的頭髮裡留有他的氣,家裡還有個純良,對,我還有浩然……
得!
回家!
進門已經是下半夜三點。
我將鑰匙扔到玄關的鞋櫃處,拎著箱子剛到客廳,沒想到純良還沒睡。
小老哥坐在沙發上,電視機開著,他低頭擺弄著手機,雙目是無神狀,連我進門他都沒察覺。
我見狀就先將皮箱子放回臥室,出來便看向他,“純良?”
純良恍然回神,看到我還嚇一跳,“姑,你啥時候回來的?”
“剛剛呀。”
我說道,“下半夜了,你怎麼還不休息。”
打量了一圈,屋內好像就他自己,“齊菲呢?”
“加班出採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