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又蹦躂出來了!
我緊著眉,放大車內音箱的歌曲。
副駕駛的她欣賞著自己塗抹完的指甲油,臉一轉,笑的陰沉沉的看向我,“梁栩栩,你根本捨不得放開成琛的手,他沒有你會活不下去的,只要你給自己延續了壽命,私下裡亦有旁通之法能隱藏你身上的瘢痕,你依然可以像以前那般同他在一起……”
她說著,手摸向我的臉頰,“你知道怎麼隱藏瘢痕的,只要用孕婦的胎血融入水中浸泡,你身上的瘢痕就會消失,在成琛面前,你依然是光潔無暇的……”
我咬著牙,死握住方向盤,“是,孕婦的胎血可以隱藏瘢痕,但最長只能隱藏一個月,漸漸地,就會需要越來越多的胎血,隱藏瘢痕的時間會越來越短,重現的瘢痕將越來越多,再說要活體取孕婦胎血!那是作惡!根本就是一條不歸路!!”
“有什麼關係呢?”
她挑眉衝著我笑,小臂居然攀到了我的脖子,紅豔豔的口唇衝著我的耳朵,“你現在已經走上不歸路了,你那麼愛成琛,就應該和他在一起啊,攝雷術法加身,世間一切不都可以為你所用嗎?梁栩栩,你攝來的術法越多,你就會越強,很快,你便是這世間最強者,誰能奈你何呢?”
“滾!!!”
我一聲怒喝,車頭猛然一個打晃,後面的車子嘀嘀~!鳴笛作響。
攀在我身上的女孩子咯咯咯笑了幾聲,黑霧般忽的散開消失不見。
我呼哧著粗氣,扶穩方向盤,沿著路邊開到一處位置停穩緩了緩。
額頭出了一層薄薄的冷汗,默了會兒,我狠砸了下方向盤,該死的心魔,休想掌控我!
回到三姑家的小區。
下車後我摸索著房門鑰匙,一抬頭,張君赫正斜斜的倚靠在單元門外面。
他嘴上還叼著根菸,火光一明一暗間,煙霧模糊了他的臉。
我隔著兩三米遠的距離腳步一頓,沒待開口,張君赫就單手抄著褲兜,緩緩地走到我面前。
四目相對,他叼著煙的眼睛微微眯著,旋後便發出一記很輕的笑音,兀自點了下頭,吐掉口中的煙霧,菸頭扔到腳底捻滅,臉則看向旁處,“本來還有點擔心你,看來是我多慮了,你梁栩栩真是打不死的小強,恭喜呀。”
我沒急著回話,張君赫的天賦慧根在這,能一眼斷出我起勢很正常,只是近距離一端詳,他額角還貼著紗布,臉上仍有黃色的淤痕,走起路來步伐也是微跛,由此可見袁窮那日對他的出手是有多重。
棍棒底下究竟能不能出孝子咱不知道,袁窮這爹對親生兒子倒是真不惜力。
“怎麼不說話?”
他看著我反倒笑了,“不是以為我要來對付你吧,安心,我一個沒有踏道的俗人,哪裡是起勢先生的對手?再者,我巴不得你殺了袁窮,我好解脫呢。”
我扯了扯唇角,“謝謝你,張君赫。”
“怎麼謝我。”
他忽的挑起眉,“要不要試一晚?”
我笑了聲,“滾。”
他也笑了,張開雙臂道,“抱抱總行吧。”
我後退了一步,背過手搖頭,“算了吧,咱倆沒這必要。”